周晨又传下命令,说道:“派之前攻击西北寨门的那路军队,在四周芦苇荡中开始裹土。将这些土围了营寨四周。做好后均来中军营前下交割。于午夜前备好,先完成有赏,迟完成重罚!”
西北路听令,立时不敢在屋中久处。双腿奔命似的,跑出中军帐外。不多时便陆续。有军头带着记牌,穿梭营帐之内外,交付交割。
双方战争相持已致一日一夜,刘公粮在寨中与众匪头打气道:“看了班官军,都是些老弱病残之辈,并不是精锐禁军。他们与我们战力差上十万八千里,不敢妄然来攻。众兄弟暂且歇息,料想两日之后,他们便自会撤军。”
底下一个小头目听了他的话,不觉有什么道理,就高声质问道:“大当家的,若是官军如此不扛打,咱们索性直冲下去,杀他们个干干净净,何苦被围在这小土包上,受这鸟气!”
刘公粮目光稍一寻索,便看到这个刺头头目,心想着:“待老子日后回到寨中,第一个便先料理了这厮!”
但此刻势比人强,不能乱了下边人的心。他耐着性子解释着说:“我们被官军围了,若是就这样相持不下,他们就会自散了去。想些别的法子来再对付咱们。可官军一向推诿,再到他们出兵讨我们,却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情。到时候我们也就平平安安的回到寨里,两方相安无事,便就罢了。”
说到这里,他用眼睛来回扫了一下底下的人,见大家都在仔细的听着他说话,便心满意足的点点头,接着说道:“但若是此次我们与官军起了冲突,败了他们,便会得罪官府,到时候说不好,就会有厢军和禁军被派下来。大军一致咱们还怎么打?
我这是第一次解释,也是最后一次解释,大军在外,没有那么多道理可讲,如果之后哪个人再像他一样,对我的决策提出疑议,便如同此石!”
说着他抽出腰中大刀,高举至半空,奋力劈下!只听得“咔嚓”一声,整块石头被他砍成了两段。
一番动作说不出的凶狠,狼顾四周,没人再敢直视他的眼睛。
刘公粮非常满意自己现在制造出来的气氛。便在此时,寨中派出去的游勇,惊恐的回来禀报说:“坡下官军,正在围城建寨,打出来的势头,说是要与咱们硬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