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裴云川一个人一脸颓败的站在原地,自己明明不是这个意思,怎么不跟她解释清楚呢。
罢了罢了,反正以后应该也没有交集了。
裴云川猜的没错,因为陈瑞雪的事情,前院的女眷已经乱了。
平阳侯夫人推说陈瑞雪不舒服要回家,襄亲王妃与世子夫人作为主人家,便很热心的要给陈瑞雪请太医来看,平阳侯夫人哪里敢答应,这一看儿子婚前私通表妹的事情可不就露馅了。
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王妃和世子夫人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婆媳两个一对眼就知道其中有事,也没拦着,叫王府也备了车,把平阳侯一家送回去了。
平阳侯家一走,女眷们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说起了刚才那事儿。
“我见那姑娘裙子上有血,问起平阳侯夫人,她说是小姑娘头回来月事,不小心弄上去的,哪个小姑娘来月事能有那么多血啊。”
“我也怪嘞,那姑娘看着都十六了,怎么可能还是头回来月事,我觉着不像是月事来了,倒像是流产。”
这里坐的夫人们都是生养过的,平阳侯夫人知道这话这话骗不住她们,同样是丢人,来月事和流产可是两码事,自然是两害相权取其轻了。
“哎哟,那可不就是未婚先孕了吗。真造孽啊。”
“平阳侯夫人不知道这事儿吧,不然她能忍?今天还把表侄女给带王府来了。”
“我看未必,倘若这个孩子不是外人的,是自家的呢。”这夫人话只说一半,引人遐想。
众人心照不宣,寄住在家里的亲戚未婚先孕,主家哪有不嫌晦气反而把人留在身边的,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孩子是周家的。
至于是谁的,大家不说,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户部吴尚书家的夫人曾与沈氏有过几面之缘,这会儿也开始同情谢莞泠了,“难怪三月那会儿周家那么着急的要退谢家的婚。还累得人家小姑娘名声不好听。”
沈氏这会儿不见女儿,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碰上几位夫人投来的目光,她也只是笑笑,“凡事都讲究个缘分,不能强求的。”
她说完这话,正好看见女儿过来,便推说要去别处逛逛。转头拉着女儿往别处去了,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才问,“你不是去方便了吗?怎么去了那么久。”
“娘。”谢莞泠脸色有点白,“我刚才在后院碰见周景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