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辰乖顺的点点头,窝进他怀里,像只小猫。她其实很想和司空言讨论下琥珀川,甚至想把殡仪馆见面的事都和盘托出,但最后什么也没说。
第二天醒来时,她发现自己正搂着司空言的大腿,司空言不知何时已经醒了,靠在床头刷新闻,大概是怕弄醒她,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动。
“你要看看我的香水瓶么?”南辰问。
司空言垂眸,“好。”
南辰有点流鼻涕,可烧已经退了。
阳光洒在画架上,一只皮肤呈绿色的蜗牛。驮着透明棕壳。
“怎么是绿色的。”司空言笑问,却并非真的想知道答案。
南辰恍然间意识到这一点,是呐,她不知不觉就把蜗牛画成了绿色。
“这样更富有森林气息。”她说。
司空言宠溺的揉揉她头发,“去洗漱。”
南辰乖乖去了,她觉得,就算她把蜗牛画成红的,司空言也不会说什么。
吃过早点,司空言没急着去公司,反倒坐在画架前,端详起那幅蜗牛瓶来。南辰抽嗒着鼻涕爬到他腿上,像猫一样蜷缩着靠在他怀里。
司空言眼眸倏地微微瞪大一圈,不过这丝惊讶一闪而过,许是因为生病了,她才变得特别粘人。他抱着她,像是抱着一团小小的。
阳光照在南辰后背上,晒得滚烫。
她合起眼,嗅着司空言衬衫上的味道,阳光将衣物纤维蒸腾出树木的气息。
他好像一棵大树。
她这样想。那么她是什么呢?在树下乘凉的向日葵?
为了和他在一起,她舍弃了阳光。
“大树和太阳,你想当哪一个?”她忽然轻声问。
司空言不明白这问题中的含义,但还是答道,“树。”
“为什么?可我是向日葵呀,如果你是树,我就不能围着你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