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也跟着唉声叹气,满脸的无奈与愤懑,脸上的肌肉因情绪激动而微微抽搐,他双手抱头,使劲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附和道:
“就是啊,再这么下去,兄弟们的心都得散了。以前虽说也有风险,但好歹大家目标一致,现在倒好,外面形势不明,内部又乱成这样。
我看老大是被那陈爻的事儿给逼急了,可也不能全怪我们啊。这几天我出去巡查,兄弟们都在私底下议论,说跟着这样喜怒无常的老大,迟早得出事。”
玄豹听了血魔的话,脸上露出一丝惊恐,他迅速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后,才皱着眉头,压低声音说:
“血魔,你这话可别乱说,要是传到老大耳朵里,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你也知道老大现在的脾气,一点就着,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血魔撇了撇嘴,满脸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怕什么?现在这情况,他还能把我们都杀了不成?再说了,我看他现在自顾不暇,哪有心思管我们说什么。”
鬼妪则在一旁默默地叹气,他知道刑天现在已经陷入了一种极度的焦虑和多疑之中,这种情绪就像一股无形的毒雾,慢慢地侵蚀着他们这个团体。
而内部的矛盾也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滋生,就像一颗隐藏在暗处的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将他们多年来在广潮市地下世界辛苦建立的一切都炸得粉碎,只是他们都还没有意识到,更大的危机已经在悄然逼近,而他们却还在为内部的纷争而烦恼不已。
玄豹和血魔开始在私下里对刑天的决策产生了强烈的质疑和不满,他们的争吵声不时从据点那紧闭的门窗中传出,打破了以往看似平静的表象,内部的分裂如同隐藏在暗处的裂痕,逐渐蔓延开来……
唐芷柔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生气,憔悴得不成人形。她原本娇艳动人的面容变得苍白而消瘦,眼眶深深地凹陷下去,眼神中弥漫着令人心碎的绝望与执着。
她整天整天地坐在陈爻的床边,身体一动不动,只有嘴唇在轻轻地翕动着,她轻轻地握住陈爻冰冷的手,如同在守护着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不舍得松开片刻。
她的声音轻柔而沙哑,带着无尽的哽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心底艰难地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