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精神多了。
只是眼底,仍有淡淡的黑青。
皆因这两日,总是做噩梦梦到兰絮的缘故。
他提起这两夜的噩梦,心有余悸道:“絮儿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难之事,华叔你还记得吗?有次絮儿坠马,险些摔成残疾……”
华叔忙道:“老爷,奴才记得那回。”
华叔回忆着说:“那回也是您做了噩梦,梦到二小姐倒在血泊中,次日您便心生警惕,差了十几个侍卫,紧紧跟着二小姐。”
“果然,那马掌被订了钉子,若非早有准备,二小姐从马上摔下来,可不是擦伤那么简单了。”
兰衡烦躁地抓着胡子,点头,“是啊。所以老夫这两日才如此神不守舍!就怕絮儿出什么意外!”
他又问道:“溪儿可告诉你了?絮儿如今在什么地方?咱们也好做准备?”
华叔想起兰溪的话,眉头紧皱,苦涩地开口。
“老爷,娘娘如今……一个字都不肯跟奴才开口啊。”
“要不……咱们再等两天?”
“也许明儿一早,就有二小姐的信了?”
兰衡一拍桌子——
“这种事怎能等得了?”
他起身,便朝书房外走去。
决然道:“溪儿不告诉老夫,老夫便自己去找!这京城拢共这么大,老夫就不信了,翻遍天还找不到絮儿的音讯!”
……
明月楼。
未时三刻。
最后一位献花的少女,端着自己精心养育的重瓣桃花下了台后,那象征着开始与终结的铜锣,被锃然敲响。
与此同时。
那顶层之上的天字一号房,一直紧闭的窗户,再度推开。
熟悉的声音,自上而下,散漫至所有人耳边。
“诸位稍等片刻,等哀家亲自去汇总今日所有人的成绩,再请出前三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