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被敲门声吵醒，竹千代目光冷冽，看着前来汇报的人。要是没说出一个合理理由，他不介意送传讯的人一程。

“何事？”

“大人，退了。”

“退了？什么退了？”竹千代眼神不善问道。

“大夏兵马退走，退走了，昨夜趁夜色退走。”传讯兵脸上带着喜色，似乎对他而言，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好消息。

“什么？”竹千代有些难以置信，将传讯兵的衣领抓起来：“说清楚。”

“大夏兵马退走了。”

“退走了？”

竹千代将传讯兵丢到一旁，快步离开幕府。

……

看到被破坏的路桥，竹千代满目震惊。

路桥被破坏，大大降低他们的追击速度，他想领兵追击都不行。现在他们只能看着大夏帝国兵马走远。

他们刚在准备出城与大夏兵马摆阵碰撞，现在大夏兵马撤退，让他还没出拳就胎死腹中。

竹千代甚至怀疑他们内部有大夏帝国的内奸，但这个想法仅是闪过，就被他摒弃。

没人能逃脱他‘天照之眼’的读心。

大夏兵马撤退，打乱他全部计划，此刻粮食耗尽，进退不得。

“将军，接下来怎么办？”丰臣秀吉皱眉问道。

撤退还是进攻，现在必须选择一个方向，否则他们将在丹波城中崩溃瓦解。

“进攻。”竹千代冷道。

“可是粮草不足。”

“他们已经知道我们粮草不足，所以才会撤退，我们倭国的国力，可以和大夏打消耗战？九州、四国一片焦土，后方还有水师肆虐，丹波城再沦陷，本州一半落入大夏手中。他们会用同样的办法，将东京都的粮食耗尽，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机会只有一次，若这次继续后撤，后面大夏兵马会用这种办法，将他们拖死。必须想办法打赢，将战场推向大夏的疆土。

否则，晚点死还早点死，并无区别。

丰臣秀吉沉默不语。

他何尝不知。

只是想再拖延一下，期盼奇迹出现，仅此而已。

“传令，全军集结，进攻出云城。”

竹千代的命令，传回丹波城。

……

凉州，敦煌郡，三危山。

这是异象源头所在。

林寒、张良、典韦、周仓、曹正淳一行人，到三危山下，就看山上的佛光，吟唱之声从佛光中飘出，让人心头宁静。

三危山对面，佛窟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