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辽东虽然不是很热,但奇晒无比。
在太阳的炙烤下,多尔衮后背开始冒汗。
不知过了多久,多尔衮抬起头问:“那...本王该如何上疏?宁远城又该何去何从?总不能白白送给明廷吧?”
“王爷只需把臣刚才说的那番话写下来,呈奏皇上。至于宁远...王爷不用理会!肃亲王若是(豪格)胜了,王爷您继续统领水师,镇守辽南。肃亲王若是败了,八旗内部将出现权力更替的机会,王爷可借此机会重回朝堂。”
多尔衮深吸一口气,蹲在小桌子旁拿起纸笔开始书写。
沙沙声中。
蘸满墨汁的毛笔在白色的纸上划过,留下了历史的痕迹。
大明京师乾清宫。
崇祯放下笔,伸了个懒腰,“高时明?”
“奴婢在。”
“把这些奏疏都给内阁拿过去吧。”
“奴婢遵旨。”
高时明抱起龙书案上已经批阅完的奏疏,正要转身离开时,有太监在门外通禀:“陛下,内阁首辅范景文和兵部尚书王家彦求见。”
“让他们进来吧。”
王范景文和王家彦迈步走进大殿:“臣等参见陛下。”
“免礼。”崇祯说话间,王承恩亲自给范景文搬了一个木凳。
落座后,王家彦将密函举过头顶:“陛下,平辽大军正在宁远一带和建奴对峙。总督王永吉送来一封密函,说是要和建奴...决战,请陛下圣裁!”
“兵部和内阁什么意思?”崇祯不露声色的问。
王家彦咽了口唾沫:“大军出关不足一个月,兵部认为此时决战有些仓促,不如再等等。”
“内阁的意思也是再等一等。”范景文跟着说道。
崇祯的目光从范景文和王家彦脸上扫过,冷哼一声:“怎么?兵部和内阁比前线的将士还要怯战吗?”
范景文脸色变了变:“陛下的意思是...同意王永吉决战?”
“朕什么时候说过同意决战了?”崇祯冷着脸反驳道。
范景文不说话了。
因为他发现无论自己说什么,崇祯都能找到反驳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