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起身拱手道:“王将军,水位不曾上涨。”
王承道皱着眉头说道:“可曾派人去盯着?”
老吏拱手道:“已经派人去了。”
王承道环视一众胥吏,又指着身后的几名羽林备身说道:“你们留在这里,我去回禀陛下!”
“诺!”
两名年轻地过分的羽林备身等王承道离开后便走进棚子中,神情冷漠地看着一众都水监的胥吏。
这些胥吏也知道这些羽林备身是陛下的亲随,自然不敢怠慢,连忙让他们坐到火炉边。
可那两名羽林备身却一步也不愿挪动,只是如同雕塑般定定地站在那。
他们站在这里,一众胥吏也不好继续坐在棚子中,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后纷纷起身向岸边走去。
等他们去到岸边时,早先已经过去的那名年轻胥吏已经将灯笼递给一旁的民夫,一脸不满地站起身拍打着衣摆上的泥土。
“如何?”
“还能如何?竹竿上的标定线不曾有任何变化,加上这大半夜的,除了水中心的那些竹竿,岸边这些又能看出什么?”
老吏对一旁的都水监众人说道:“你们都散开,每个人盯着一根竹竿,一定要仔细看,一旦有变化赶快去告诉等待棚子中的那几位。”
“不用,我们就在这岸边等。”
老吏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个年轻地声音。
他回头打起灯笼看去,发现那两名羽林备身已经牵着马站到他们身后。
老吏连忙拱拱手,随即回头让众人散开,自己也去寻了一根插在水中的竹竿查看。
其中一名羽林备身待到所有胥吏散开后,便在岸边走了一圈,他发现所有胥吏都只是盯着岸边的竹竿查看,而他分明看到水中还有许多竹竿,便叫来那名老胥吏问道:“那里面的竹竿为何不去查看?”
“回上官话,这些竹竿都是白日让人腰间系绳才能去查看得到。可如今是夜晚,就算去到了也看不清。”
那羽林备身面无表情地指了指那些竹竿,平静地说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