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下马时崴了脚不算的话,应当是毫发无伤的。”
“啧啧啧,这人当真是老天保命啊。”
闻光才啧啧称奇,王承道也忍不住凑近多瞅了几眼。
随后,王承道又看向一旁包的像个粽子一般的郑逊说道:“他总不会是一点事情没有了吧?”
“回将军,此人全身上下披创不下四十处,仍旧活着也算的上是老天开眼了。”
王承道问道:“派人立刻送往云门关,将此处战况报与主帅,顺便将郑守备使一同送回去,我们这里环境恶劣,稍有不慎怕是要丢了性命。”
“诺!那这个陈三郎?”
闻光才先是抱拳领命,随后又指了指还在打呼噜的陈三郎。
“他?等他醒过来,让他来我帐下听用。”
.......
“你醒了?”
两天后,当陈三郎睁开眼时,他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一名头戴黑色软幞头,穿着圆领罩袍,外面套着一件短扎甲的中年男人。
这名中年男人摸着自己的八字胡,笑眯眯地看着醒来的陈三郎。
陈三郎先是一愣,随后自言自语道:“我这是在人间,还是别处?”
“你在人间,你还活着,金军已经退走了。”
听到那名中年男人回话,陈三郎这才送了口气,重新躺回了垫子上。
没了顾虑的陈三郎打量了一下周边,发现自己的身旁都是些受伤的唐军士卒,他这才确定,眼前的中年人是医官,而自己则是在熟悉的伤兵营中。
彻底放松下来的陈三郎本想坐起来,可突然发现自己的身子像是散架了一般,丝毫不听使唤,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每一处关节都像是被人敲了一棍子似的,钻心地疼。
“博士,我何处受伤了?为何这般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