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魏国春耕开始后,南陈与西蜀在渝州的战事也进入了最激烈的时候。
蜀军中部督焦守成也已经来到了横江边,正在筹备渡河事宜。
此时正值汛期,横江如同一条怒吼的水龙一般不断拍击着堤坝,看着一条小船在一个巨大的浪拍击过后便失去了踪迹,留着短髯的焦守成嘬着牙花子皱眉问道。
“这横江真是性情难测,昨日祭祀河伯的时候还是风平浪静,拿了贡品今日就开始骂娘。”
一旁的将校对焦守成抱拳说道:“部督,我军水师现如今战船不足三百,无法与南陈水师抗衡,加之他们从沿海水师抽调了许多海船来横江,战力大增,这横江天堑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过去的。”
焦守成瞥了一眼身旁的将校说道:“这点还用你说?”
那名将校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部督,可这天堑我们难道要飞过去不成?”
焦守成摩挲着短髯,黝黑地脸上看不出喜怒,他突然说道:“横江何止千里,我们难不成非要从闻州渡河?”
副将闻言一愣,而后说道:“若是我们不从闻州渡河,那该从何处渡河?”
焦守成嘿嘿一笑说道:“灯下黑。”
副将连忙看向舆图说道:“部督想要从何处渡河?”
焦守成说道:“这要看南陈水师什么时候来闻州。”
“可我们两万余人如何悄悄进入南陈境内?”
焦守成转身上马说道:“我何时说要悄悄进入南陈境内了?”
四月末,就在渝州已大半失陷时,西蜀中部督焦守成麾下的虎卫军突然从闻州向毗邻的南陈舒州进发。
沿河防备的南陈方镇军被蜀军的突袭打得猝不及防,不过几日的功夫便丢了数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