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持续了一整夜,在第二天下午才渐渐转小,身在中军大帐的公孙正德看着帐外沥沥的小雨,正想与自己的军司马商讨一下如何压缩在他们身后的乞活军轻骑的活动范围,自己的亲兵校尉便扶着一个面色苍白,衣甲不全的校尉跑了进来。
公孙正德看着这个校尉模样凄惨,还未发问,就听见那校尉哭着跪在地上说道:“将军!左厢军完了!”
公孙正德闻言心脏猛地一颤,然后大吼道:“左厢军如何就完了?”
那校尉抹了抹眼泪,颓丧的说道:“昨夜敌军借着大雨骗开了寨门,然后高喊敌袭,引得军寨发生混乱!
我左厢军本就士气低迷,这乱象一起,马上就变成了营啸,卑下与其余几名校尉等到天亮才收拢了几百溃兵,然后才发现他们昨夜趁乱割下了都尉的首级,抢走了我左厢军门旗。
公孙正德指着那校尉问道:“敌军有多少人能否估算?”
“夜里雨势太大,又到处人喊马嘶,天亮以后,地面尽是烂泥地,也看不出人马的脚印,实在无从估算。”
一旁的军司马看到公孙正德已经有些身形不稳,连忙靠过去暗中托住自家主将的腰,然后说道:“将军,左厢军在我军战线中是稍稍靠后的位置,定然是那些乞活军轻骑做得,如今左厢军已经崩溃,我们必须要尽快调整周围各部的位置,不能给乞活军主力反应的时间。”
公孙正德看着那个左厢军的校尉说道:“你现在就是左厢军的都尉了,回去立刻整顿残兵,修缮军寨,我会尽快抽调兵力给你补上部分损耗。”
那校尉听到自己没有被当做替罪羊,反而升了都尉,感激的连连叩首,随后在公孙正德的亲兵校尉搀扶下,出了大帐。
公孙正德拿开军司马扶着自己腰上的手,然后走到沙盘旁边,指了指战线上左厢军所在的战线北段,说道:“从中军与左虞候军各抽调三个团,进驻左厢军的军寨,归左厢军节制。
告诉在战线后方的骑兵,堵截乞活军轻骑向其主力方向派出的斥候,务必不能放过任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