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义一惊,说道:“你若是去了,这云州城怎么办?”
裴彻笑着从腰间袋子中掏出几块布帛说道:“城中之后的一应事务我都写在这上面了,又有一应小吏帮衬,你若是有什么不解的地方,看一眼便知。我去到后,四娘也会回来帮你。”
章义只得同意,然后又问道:“明日就出发?”
“事情紧急,我今夜就走!我走后,要赶快向大魏朝廷为我讨要一个郡守的官职,若是能兼任两郡最好。”
章义起身握住裴彻的手说道:“保重!”
裴彻点了点头,便快步离开了正堂。
......
两日后,依旧在营水河监督俘虏打捞河中叛军尸体的王玄素所部终于统计出了死伤的数目。
王玄素站在岸边远眺,身后是胳膊裹着麻布的张大财与十几名亲兵。
“此战我军计有战死者一千一百七十人,其中正卒八百人;轻伤一千三百,其中正卒七百人,重伤六百,其中正卒四百人。全军共计伤亡三千又七十人。”
张大财念完这一串数字后,便不再说话,把统计的名册递到王玄素身旁,等王玄素接过去再行查验。
王玄素拿过册子查验过后,又递回给张大财,然后指着河水里依然飘着的浮尸说道:“送去州府交给主公,加快速度清理河道,两日后我们要进驻云中郡,配合裴小郎君安定地方。”
定州城,赵千愁一家三十余口连带仆人护卫二十余人一夜间被杀了个干净的惨案经过数天发酵传遍了整个定州城。
仇杀、情杀等说法众说纷纭,更有甚者宣称自己曾在赵千愁满门被杀的当夜见到了杀手的面貌而被官府带走问话。
其中,有一个说法最让人信服,便是赵千愁攀上了投靠南陈的裴氏,却因私下里因为利益不均产生不满,不愿继续为裴氏做事。裴氏因为害怕赵千愁出首破坏他们的密谋而杀死赵千愁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