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子记载:“掘昆仑虚以下地,中有增城九重,其高万一千里百一十四步二尺六寸。上有木禾,其修五寻。”
然后又以“木禾”为中进行了一些特产描述。
言外之意,王母所在的昆仑山山门外的第一道即是“木禾”,也就是大稻子。
所以将供奉王母的小屋子称之为玉香斋也是极为贴切的。
枯荣禅师接着说道:“我当时即藏身在那供桌的下面,那白仲德知道我一定就潜藏在这院子的某一种地方,可他就是找不着。他恼羞成怒,就当着那王母神像的面、当着我的面,凌辱我的妻子。我听着她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我真想冲出去搏他个你死我活!可我还是不敢,当时我真的怕死呀!”
枯荣禅师说着冲着天上哈哈大笑了起来,好似在责怪自己的无能与懦弱。
他哽咽地说:“我在地道里不吃不喝地藏了两天,当一切都平息下来以后,我才在于异人的催促下出来。而我妻子的尸体还被扔在这里,她一丝不挂地就躺在这里!”
枯荣禅师嘶喊着,像是要把所有的怨气都一下子发出来一样。
刘梦棣却极不合时宜地突然问道:“于异人是怎么出现的?”
“他?”枯荣冷笑道:“当时我心神具裂,根本没来得及细想。现在想来,他一定是从薛氏那里得知了我的下落,且就在这附近潜藏着。在朝廷的人离开以后,他便进来寻我了。这个人与你一样对事物观察甚微,对周边的一切也都十分警觉。且他对机关极为熟悉,一眼就将我的藏身洞看破,并将我唤了出来。”
“于异人与薛氏的关系很好吗?”
“蛇鼠一窝,还有那姓赵的也与那于异人不清不楚!”
刘梦棣见得问不出太多关于于异人的信息,他便又说道:“然后于异人就交给了你一瓶东西,告诉你那瓶东西可以把自己的容貌烧毁,并与你说,已经有许多周室的遗老遗少去了大慈恩寺出家,你也完全可以混进去?”
“你怎么知道的?你当时也在?不可能,你这个年纪……”
刘梦棣又问道:“他来找你是为了什么事情?有没有与你说过关于宝藏之事?”
“他的确是问过了,我也把该说的对他说过了,然后他才给的我那个瓶子,我用了之后就变成了这副模样……若不是为了活命,如何会变成这样,这一切都是你们姓刘的和刘白的给害的!”
枯荣禅师兄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这辈子学过的脏话都拉出来骂一遍。
毕竟现在他被刘梦棣重重包围着,想逃是逃不掉了。
即使是在死前痛快一些嘴,那也比白白死了的好。
刘梦棣又问道:“你去了大慈恩寺,可是很快就被白叔达给找上了门是不是?”
枯荣禅师惊诧地说“你如何又知道了?”
刘梦棣笑道:“这不是很简单么?于异人能看破你的藏身洞,他白仲德又如何看不破?太祖皇帝诛杀白玉川时是动了雷霆之怒了!若只是瞒着太祖皇帝行事,以欺君罪诛杀白玉川一人足矣,何必灭其足呢?况且太祖皇帝什么人,这点度量如何会没有?能让他生气的,有两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