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禄瞪着双眼说道:“就是、就是夏无踪的妻室?她、她如何会死在宫里的?”
刘梦棣说:“太祖皇帝在位前建了一个杀手组织,专门帮他铲除异己,此组织名曰三龙社。太祖皇帝暴毙,三龙社虽然销声匿迹,但依旧存在,且还不归附父皇。玉香即是三龙社派到蒋宗宪身边之女子!三龙社的总坛应该是在宫中,玉香出现在宫里其实并不意外。”
“阿!”牛禄又惊呼了一声。
刘梦棣气道:“你别一惊一诈的!这都三回了!”
“不是!”牛禄紧张地说:“这叫臣怎么写卷宗和奏疏呀?您说的这些话,哪一句是能写进去的呀?知道了这种事情那都是罪过,何况是写出来呢。”
刘梦棣白了牛禄一眼说道:“你还真想把这件事情给查清楚呀?你查得了么?”
“可、可……”牛禄一下子犯了难。
刘梦棣说道:“女尸头上的藤簪呢?”
“收起来了,在物证室那里。”
“第一,你说你从藤簪入手,查到那是内务府赏给蒋侍郎的东西,又暗访得知夏无踪将此物送给了一个叫玉香的姑娘。又收到了关于夏家一案之传闻,于是把夏无踪与夏无踪他妻子的坟给刨了。发现其中并无尸首,所以初步认定此女是为夏无踪之妻。”
“无尸首?”
“夏无踪活着,她妻子在这里躺着,你觉得那坟里会有尸体?若是真有,你便验一验骨龄,必与实际有所出入,实话其不是本人即是。”
牛禄一听,一拍大腿说道:“是呀,皇上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蒋侍郎脱罪。即使不能让他脱离此案的嫌疑,只要认定夏无踪与其妻皆为假死,那么即可将夏无踪被其所杀之案排除嫌疑,这也是我的一功呀!”
刘梦棣接着说:“第二,将此骨用寒水洗净,而后用热水从百穴、后顶二穴灌入,若有泥沙从鼻腔而出,即可视为溺亡。这又能证明当初夏无踪之妻非是病死。且从骨化来看,也不是死于当时。”
牛禄问道:“需要蒸骨么?”
“不用,溺水之时若是活人,泥沙必入其头骨缝之中。热水舒张之后,必有其余而下,故知之其所亡。别的你不知道,这等勘验之机你该知道的呀?”
“知道归知道,但臣真怕把什么证据给洗了,所以叫您来一起帮着查看一二。即是六爷没有别的教旨,那臣便这么做了。”
刘梦棣想了想又道:“第三,不要提及三龙社。你只说此女乃是一骗婚惯犯,但误入宫中,疑被侍卫追赶而失足落水。放心,父皇会为你找个年老的禁军侍卫来证明你的说辞的。至于死亡时间……你最好是先查一查蒋宗宪在数年之前有没有出过外差,若是有,便选在那一天。这事不需要真相。你若是想要真相,可以另书一封,但将三龙社之事尽数告之。”
牛禄连忙说道:“不可不可,不是臣怕事,皇上那里定会追问我从何而知。那臣总不能将您给说出来吧?”
刘梦棣说道:“夏采荷去大理寺告状,不是被卓不凡给劝离了么?你便说当时我也去了大理寺,看到夏采荷其实不是被劝离的,而是被一神秘人物带走了。你今日将我叫到刑部问话,是我与你说,我发现带走夏采荷的即是夏无踪,从夏无踪口中得出他亦是三龙社的人。”
“真、真把您牵扯进来呀?”
刘梦棣说道:“你就说我看中了夏采荷的美貌不就行了么?且这事不牵扯我不行了呀,因为只有我与蒋宗宪了解前因后果!至于别的事情,你便说自己知道的并不是太清楚,皆待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