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无踪接着说道:“白叔达后来再去找的时候,也只发现了那本没用的候天集,至于那张藏宝图却是下落不明。”
水永流质疑地问道:“下落不明?”
“想来那张宝藏图一早就被白玉川从候天集里给取出来了,即是如此,又何必在意那本候天集呢?所以白叔达就将它扔在了那里,直到吴辽又在翰林院藏书阁里将它给翻了出来。吴辽不明所以,于是就拿出来给众位翰林参阅,也省得被人发现而给自己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若非如此,视钱如命的白叔达怎么可能对那本候天集视而不见?”
水永流轻点了两下头,而后又问道:“那张宝藏图现在会在哪里?白玉川即是当时将候天集带进了宫里,想来宝藏图也一定在那里吧?而刘昴又没能将它找出来,这么说来……”
夏无踪道:“应该是遗留在了翰林院里的某个角落里,翰林院的书很多,其中一本夹了一张纸,谁又能留意得到呢?我一直觉得……”
“什么?”
“吴辽可能得到了那份宝藏图!”
“你怎么这么确定?”
“我不确定,我只是觉得他的行为十分怪异。好像……好像当初他就不是为了其父之死而上疏的,而是故意要激怒皇帝,让皇帝把他贬到翰林院藏书阁里做典籍。他即在里面做事,借着整理书目之名寻找那张宝藏图也就不在话下了。”
水永流想了想问道:“你即是想到了这个……你去吴辽家找过了吗?”
夏无踪答道:“三龙社要杀吴辽以便嫁祸给蒋宗宪,我自然得在吴辽死前去见见他。但我还是去晚了,我到他家的时候,他与他的妻子早就已经失踪了!最奇怪的是计难施他们好像并不知道此事。”
“计难施可是无恶不作之人呀,他不承认的事情想来是真没做过。若不是三龙社做下的,那……你翻找过吴辽家里吗?”
“当然找过!什么都没发现,要不然我会在意六爷从枯荣禅师房间里找到的那个东西?”
七星剑水永流不解地问道:“你即是之前就想到了,为何直到吴辽失踪前才去寻找?不是应该……”
夏无踪苦笑一声说道:“我武功低微,哪里敢去吴辽家中送死!”
“吴辽会武功?”
“不会!他是个读书人,还是个探花呢。”
“那你为何怕成这样?这么说来吴渤还是你杀的呀!你怕吴辽找你报仇,不敢去找他而已。”
“我不是怕他,是怕另一个人!”
“谁呀?”
水永流问这话并不是真的想知道夏无踪是不是真的在怕什么人。
他其实很不相信夏无踪刚刚的那些话。
夏无踪接着说道:“有一个疯子也在寻找那张藏宝图!要是让他给撞上了,且我又没有好理由来解释,让他误以为我要与他争抢宝藏图,即使我之前与他有再多的交情,也得被他一拇指给按死在地上。”
“一拇指给按死?”七星剑水永流听得哈哈大笑了起来:“不是,你说的是哪路神仙呀,还能有这等的本事?你别那么认真,更别摆那一副臭脸,弄得好像他一出现我们就得死在这里一样。”
夏无踪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白云蛟叶无梗!”
水永流从夏无踪说到第三个字的时候,那脸上原本的笑容就已经消失不见,僵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