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棣想了想说道:“罗先生之言不可不虑,但……罗先生管着大账,也知道爷虽然赚了近百万两银子,但为了把生意做得更大,银子几乎全投进了生意里。爷平日之奢靡大多亦是做给他人看的,其实并不在意住宅好坏,所以这豫王府……”
罗翰文纠正道:“得改叫齐王府了!”
刘梦棣苦笑一声:“罗先生就别拿我取笑了!由简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呀。还是以后再说吧,至少等过完了年,手头充裕了……”
“还不知那些贫民有没有命等到开春呢!六爷,今年可比往年还冷呀!小生思意是……”
“修缮王府、以工代赈?”
“对!”罗翰文掷地有声地应了一句。
刘梦棣想了一想,皱起了眉头来:“可这银子……”
此时山滔山曼益却是说道:“何不叫四爷给您掏这个钱?”
刘梦棣一听便来了兴趣,连忙拱手道:“还请山先生赐教。”
山滔笑道:“今日前来不为他事,只是想劝解六爷一二。您近日之举,可不似往常呀!听伯闻说,您除了接下内务府之差事,皇上那里还秘密交给了您一些事情去做?”
“是有此事。”
“您若再这般下去,之前所定藏拙之策便不攻自破了,将来如何后悔皆于事无补!待到千计万策皆藏不住您这条真龙之时,您的大限怕也就到了!虽说您还未在朝堂上与太子、秦相及陇王、卢相等人争持相对,但您即是锋芒已露,怕他们已对您有了戒心了!奇计之出在于攻其不备。他们即是有所防备,将来怕是要遇许多坎坷阻碍呀!”
刘梦棣叹道:“这也没有办法,最近出了许多差错,时势所逼才落得如此!”
刘梦棣说着将近些日子有人想谋害自己之事一五一十地都说给了罗翰文与山滔听。
最后刘梦棣又补了一句:“事已至此,还请山先生给我出条妙计才是呀。”
那山滔却是笑道:“六爷能将发生之事言之即白,处理皆明,可见心中并无所惑。我此趟前来应是白费气力了,就是……六爷您庄子里的好酒……”
“山先生!不是爷小气不给,这若是罗先生要,他能拿走多少便拿多少走了。我绝不心疼酒,却是心疼山先生的身体呀,你若是能把这酒给戒了,那我酒窖里的酒你要多少我便给多少!”
“要真把酒戒了人生又有何趣?即是戒了,我又何必来要酒?这般,我亦不与六爷多要,每日两坛醉生梦死如何?”
刘梦棣认真地说:“每月一坛!”
“六爷!市井草民皆无此还价之数呀!”
山曼益的脸上明显写着不高兴二字。
罗翰文连忙说:“曼益!六爷这也是为你好!酒多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