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的眼神略有些迷离，声音似带着特殊的情调，然而理智还在，许慕便故意这么说道。

谁知许慕刚说完，丹恒就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般，似要对准许慕的脖子咬下去，在贴上脖子的刹那，那鲜血沾染上了许慕脖子上的皮肤，许慕却没感觉到疼。

丹恒再抬起头来，那清冷的青绿色的眸子雾蒙蒙的，紧紧地盯着许慕。

那眸子中的光黯淡了很多，仿佛被乌云遮蔽的月亮，失去了原本的光芒。

其中似乎盛着几分破碎与受伤的神色，又如被撕碎和凌虐过的高山上的雪莲。

接着，没等许慕反应过来，丹恒便吻住了许慕的唇，鲜血的味道在嘴巴里蔓延着。

许慕才发觉到原是丹恒咬了他自己，怪不得她没有感觉到疼痛呢。

许慕被丹恒那窒息的吻包裹着，肺部只能跟着丹恒的节奏去呼吸。

理智告诉许慕要推开，身体却早已失去了所有力气，许慕瘫软在了丹恒的怀中，不多时，许慕已经被亲的七荤八素了。

不知何时许慕的衣服已经全数被解开，丹恒的浴巾也掉在了地上，感受到突然之间的冰凉，许慕的大脑突然清醒了一瞬。

“……不要，丹恒，求你，我老公还在外面……”许慕睁大了眼睛，那看着丹恒的漂亮的棕色眸子迷离又恍惚，充满了情欲，那眼神一如三年前那一晚看丹恒的眼神。

这句话已经耗尽了许慕所有的理智了，许慕不由自主地抓着丹恒，完全被丹恒控制住了所有的节奏。

“……骗子。”丹恒深呼吸了一口气，那眼睛紧紧地注视着许慕，声音似乎带着几丝脆弱，却并没有停下来。

情到深处时，丹恒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对许慕说着“慕慕，和他离婚……”，话虽是陈述句，语气却是近乎乞求的，哀求的。

第二天，许慕是傍晚才醒过来的，在睁开眼睛理智回归的一瞬，许慕暗道糟糕，她竟然和丹恒在这样的地方，做了那种事情。

也不知道陈蕴有没有发现丹恒，也不知道丹恒走没走的许慕艰难地爬起了身，穿好了衣服就双腿打颤地走出了房间。

早知如此，她昨晚就不说那样的话去刺激丹恒了，许慕现在是无比地后悔。

许慕来到客厅后，看到沙发上坐着聊天喝茶的陈蕴和丹恒两个人，许慕料想中的最糟糕的一幕发生了。

许慕扶着墙，步伐踉跄地赶紧就要回到房间，先整理下纷乱的思绪。

丹恒看到许慕后赶紧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过去当着陈蕴的面把许慕拦腰抱起，抱回了房间，轻柔地放在了床上。

丹恒看着许慕，那青绿色的眸子中的破碎与脆弱已不再。似有着点点余温，是无法抑制的情意与爱意，犹如点点繁星点缀在夜空中，清冷而深邃。

深冬寒空中高悬的冷月倾泻下来的温度似带着些许冰凉，那冰凉仿佛是一条潺潺流动的溪流，在身边缓缓流淌，却不会让人感觉到寒意，而是久违的静谧、舒适与宁静。

如果单纯忽略丹恒昨晚做的事情的话，许慕怕是真的要被丹恒的外表所蒙骗。

什么高山上最珍贵的雪莲，高悬于深空中的冷月，高贵矜持、清冷如明珠一般的人，这通通都是假象，假象！

“你都……知道了？”在躺在床上的刹那，许慕轻轻地出声。

许慕那看着丹恒的棕色眸子内的情绪却是有气无力的，半死不活的，萎靡不振的，还有些呆滞。

毁灭吧，看丹恒这个样子应该是都已经知道了……

“嗯。”丹恒那清冷如寒星一般的青绿色的眸子直直地看着许慕，唇角似上扬着不怎么明显的弧度，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既是协议婚姻，慕慕，你昨晚答应过我，你和他离婚，然后，和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