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名官员匆匆上前,低声解释道。
丁雪松闻言,眉头微皱,他并不认识这位官员,
但对方却自称是他的门生,这让他感到有些意外。
“你是……”
丁雪松疑惑地打量着对方。
“老大人贵人多忘事,下官虽不才,但确是您的门生之一。前几日有幸在远处见过老大人一面,今日得见真容,实乃三生有幸。”
官员恭敬地回答道。
随着这位官员的出现,周围的官员们也纷纷聚拢过来,向丁雪松表达着敬意和问候。
一时间,皇城门口热闹非凡。
“师兄,那边那位,你可有印象?”
薛浩慨与鲁经义并肩而立,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远处那位身影。
薛浩慨轻轻摇头,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
“没打过交道,瞧着不像是在职的官员,倒像是退隐山林的老臣被请了出来。瞧那气派,绝非等闲之辈,依情报所言,今日到场的几位老臣中,不乏三公之尊,他应是其中之一。”
鲁经义闻言,眉头紧锁:
“这节骨眼上回来,莫非是来给皇上站台?以他的威望,万一在朝堂上发难,晋王那边岂不是要头疼?”
薛浩慨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
“晋王之势,如日中天,魏室已是风雨飘摇,任凭谁再尊贵,也难以力挽狂澜。”
“此人虽位高权重,但逆势而为,贵气已散,死气渐浓,上了殿,怕也是以死相谏,难成气候。”
他顿了顿,又说道了:
“这,或许就是大魏最后的脊梁了。一旦倒下,大魏的气数,也就到头了。”
那老者步入大殿,步伐稳健,面不改色,仿佛已预知了自己的命运。
鲁经义听薛浩慨这么一说,心中的忧虑稍减,暗暗点头。
转眼间,皇城之内,大殿之前,
百官已陆续到齐,却无人敢擅自入内,皆在门外候着。
直到远处两顶华丽的乘舆缓缓驶来,众人才暗暗松了口气。
两乘舆并肩而至,宫门前停下,先是一少年从左侧乘舆中走出,正是当朝天子,
而右侧乘舆中下来的,则是方才骑马入城的司马翼,
此刻他已换上王服,在宫人的簇拥下,显得格外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