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徐帝的怒斥,老文士颤抖着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请罪。
其他官员见状,也纷纷跪倒一片,个个面露惶恐之色,连声高呼: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还有你,步兵的训练进展得怎么样了?嗯?水师训练得好,那是水师都督的功劳,但你的步兵呢?能不能与乾军一较高下?如果不能,你又有何颜面在家中安逸享乐?”
徐帝的目光锐利,语气非常不善。
话音刚落,他的注意力又被另一位官员吸引,语气更加严厉:
“还有你,派出去的细作一个个跟废物似的,连灵高的风吹草动都摸不清!若非这次动静闹得大,朕岂不是要被蒙在鼓里?”
“你这样的人,有何颜面站在朕的面前?滚!都给朕滚出去!一个不留!”
官员们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磕头告退,殿内顿时空荡了许多。
徐帝坐在龙椅上,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才的一番怒斥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因愤怒而汗流浃背,衣衫紧贴在身上,极为不适。
整个大殿静悄悄的,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回荡着。
终于,他缓过一口气,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出殿外。
守在门口的侍卫们见状,连忙跪倒在地,大气都不敢喘。
这场怒火,其实是长久以来积压的压力所致。
战事已持续近三月,水师四万、步兵两万,每日的粮草供应便是头等大事,更不用说还要训练和新招募的五万步兵。
徐国仅存的三郡之地,本应休养生息,如今却不得不倾尽全力,
连百姓和大族都怨声载道。
徐帝深感自己的根基正在动摇。
他不禁回想起父皇临终前的谆谆教诲,眼眶微红,心中五味杂陈。
“父皇,儿臣不孝,未能守住徐国的疆土,反被外敌侵占大半。如今只能退守徐北,却仍不得安宁。望父皇在天之灵,能保佑儿臣,让儿臣能够击退乾军,重振徐国!”
徐帝在走廊上缓缓踱步,心中思绪万千。
良久之后,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重新步入大殿。
这时,有侍卫来报,水军都督求见。
“请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