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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声莺歌燕语,俨然是将品香会拉回正轨。不过偶也有三五成群的官眷会扯些长安城里的趣事。
韦晟之母顾氏与韦氏闲谈说起,“妹妹,听说前几日皇城外,巡防营惩戒了一名犯夜之徒。”
林明德禁足府中,听说是有缠疾,具体是何疾病也未曾说起,只道是吏部铨选应是无望参加。可二人终归还是妯娌,顾氏纵使有心调侃,当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开罪,毕竟林靖澄眼下仍是尚书令。至于上回?若非韦氏阴阳怪气,顾氏又怎会以怨报怨呢。
“于我有何干系。”韦氏显然因次子明德之事而忧心,哪还有神思关切此等小事。
可顾氏显然未有止言的意思,左右环顾后,侧身在韦氏耳边轻语道,“妹妹,你竟不知?犯夜者,正是明礼先前的书童,清风。”
“你说何人?”韦氏险些惊叫出声,见未有引得其他官眷的注目,又低声问询道,“真是清风?”
“阿翁亲口说予晟儿听的,还能有假?”顾氏凝滞片刻后,语音听来有些颤抖,“杖打二十,可真是丝毫未有留情,血、肉、衣袍都粘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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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氏的眸色有些闪烁,听嫂嫂这般说来可真是有些瘆人。
两位夫人身后不远立有一对主仆,只听得喃喃细语道,“小姐,如此听来,实在可怖,要不还是去品香罢。”
“别怕,再听上片刻。”
只闻顾氏低声道,“清风似是犯了癔症,左右都未曾听见那数百鼓声。似是从务本坊而出,要往平康坊而去,嘴里一直念叨着明礼,真是个可怜人。早前听明德说起,清风当真已被赶出林府?”
原清风那日从明月居出来后,也顾不得生死,偏往务本坊而去。一路上,关于自家公子的消息也愈发地多起来,的确与明月居的掌柜说的一般无二。
浑浑噩噩地走到务本坊,敲响林府的大门,可纵使下人识辨出是大公子的书童清风,依旧是将他推出府,不予通传。
清风无奈只得在府门外守候,彼时正值林明礼禁足,苦等良久,林府也未有丝毫的动静。
‘安乐居萧墙上的诗越品越有滋味!’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的确当浮一大白。’
‘林御史自诩谪仙临世,某看,丝毫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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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前过往车架、人流直至宵禁前都不曾停歇,直至关门鼓声‘咚咚咚’地响起,一下,两下,三下······似是将清风从无尽的深渊中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