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这么做,会不会有点太过了?他就不怕激起八国权贵的同仇敌忾吗?”刘煜皱眉问道。
刘崇闻言淡淡一笑:“这么明显的杀鸡儆猴你难道看不出来?他表面上灭的是项家,可实际上他要灭的是八国中那些蠢蠢欲动的心。有项家前车之鉴在此,那些再想对他暗中出手的人,怕是要掂量掂量了。全家被阉这种威慑力可不是闹着玩的。哪怕是全家被杀,也不想全家男丁全变成太监。”
“杀鸡儆猴?”刘煜沉思片刻。也渐渐有了点头绪。“那父王打算怎么做?我们幕国要不要就此事表个态?”
“表态?有什么好表态的?他在乐国做下的事情,和我们幕国有什么关系?父王明白你在想些什么,无非就是怕他得寸进尺,没有收敛。而那些八国的权贵,则是兔死狐悲,自然免不了对此事抨击一番。再一个就是怕他来自己国家搞事。”刘崇分析道。
刘煜微微颔首,认可了他老子的说法。
“但你想过没有。别看八国这些人叫的凶,可这些叫声,却没有一个是明火执仗站出来当面指责的,全都是借着民间渠道传出来的声音。这些人精着呢,对方先生深恶痛绝的同时,却又不想自己顶在前面,都巴不得人家先上,他们站在后面呐喊助威就行了。”
“再说了。人家乐国自己都没说什么。我们多这个事干嘛?吃饱了撑着吗?有这功夫,寡人用来清理清理佛门不好吗?比起方先生那虚无缥缈带来的纤芥之疾,佛门势大才是我幕国的头等大事。明白吗?”刘崇到是个明白人,与其去管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还不如收拾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儿臣明白了。”刘煜虚心接受他老子的教诲。
“方先生的事情不用管,我们就当个故事听好了。只要我们不去惹他,他自然也不会找到我们头上来。与其去关心方先生,倒不如关心关心这次攻昊。”刘崇转言道。
“攻昊?父王你难道真想攻昊?之前不是说攻昊是假,剿灭僧兵是真吗?”刘煜不解道。
刘崇莞尔一笑:“此一时彼一时,之前父王那是跟这些秃驴好商好量,想问他们借兵攻昊,以此来达到削弱这些僧兵的实力。但现在不同了。这些僧兵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形势早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寡人这几日合算了一下。我幕国大大小小的寺庙,僧兵数量加起来少说有四五万。就算中间有不少滥竽充数之辈,两三万也是有的。这些僧兵活着回来是不可能了。但如果就这么让他们白白去死,确实也有点可惜了。更何况还有空见那个反骨仔从旁策应。如果谋划的好,说不定真能从昊国身上撕一块肉下来。”
“而且这次攻昊,妙就妙在还不用动用朝廷一分一毫,所需费用完全由那些寺庙承担,若是他们不愿,那寡人就只能辛苦点。再来一场法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