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家，顾小白行李箱还没放下，就被老妈指使去去了外婆家一趟，

来之前就答应过地，要负责把外婆家地废品全部打包卖掉，

好在这两天舅舅们也都休假，房子里能卖地废品都收拾的七七八八，

顾小白只需要将不能卖钱地废品用三蹦子骑去重新丢回垃圾站，

折腾了一下午，废品总共也就卖了百来块，

就这么点钱，外婆还要买奶茶和炸鸡来犒劳他，说是忙活一下午该累坏了。

一瞬间，顾小白梦回小学那会儿，外婆出去卖菜时总带着的那个放钱的小木箱子，

一到夏季，每次都会在他中午上学时，偷偷给他零花钱去校园门口买冰镇的饮料喝。

我们是长大成人了，可在家里老人们的眼中，我们还是那个想喝饮料吃零嘴的可爱小孩。

“外婆真不用啦，这钱你自己留着吧，初一那天再来跟您拜年，等着我的大红包吧。”

临走时，注意到外婆的头发好像有点长，

似乎好长时间没有打理，都打结了，

也不知道舅舅们平日里是怎么照顾外婆的。

顾小白自作主张，骑着他的三蹦子载着外婆去了离得最近的一家理发店，

烫发是没有办法给烫了，药水对老人身体和皮肤不好，

于是就只让那里的大姐们给洗个发，按个摩，敷个面膜，

再让理发店的总监托尼老师，给外婆理个利落一点的短发，

理完发后的外婆，看起来比之前可精神得太多啦，

“哎呀外婆你看这样好看吗？”

“好看好看，真好看。”

外婆明明老花眼都看不见，却还是笑得能看见为数不多的几颗牙齿。

唉，也不知道她上一次到理发店洗发剪发是什么时候。

本来还想着载外婆去买身新衣服，但外婆的腰有老毛病，今天又被他折腾出来，

万一有个好歹真就弄巧成拙了，只好将外婆安安全全地送回家里，

“外婆那我就先回家了啊，有什么事您就让舅舅们打个电话给我，我走了哈。”

离开外婆家，顾小白的心情有点沉重，

在他的印象里，外婆都是那个天未亮就挑着两箩筐去菜市场进货，身体硬朗又市侩的模样，

他才两三年没回家过年，外婆怎么会矮了这么多，老得那么快。

怀着一颗压抑的心回家，一进门顾小白就察觉到屋内的气氛有点古怪，

他敏锐的发现到老妈的双眼红红的，

不是熬夜通宵的那种上火血丝红，

是那种伤心难过，流过泪的那种鼻塞眼红。

他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里，家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了？

顾小白脸上的焦急溢于言表，但没有鲁莽行动，

他知道当面去问老妈，肯定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