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策英脸上顿时露出喜色:“多谢顾兄!”
顾二道:“说来说去,无非便是立储之争,如今朝中储位空悬,宗室之中,又以邕王、兖王二人同官家的血脉最为亲近,呼声也最高,可储位空悬已有五六年了,官家却迟迟不能定下承嗣的人选。
可这么些年写来,邕王和兖王早已不知笼络了不少朝臣,私底下发展了多少势力。
若依我看,派出这批死士的,定是他们二人其中之一,为的就是以防万一,不论那是一封托孤的密诏还是其他,只消取了团练还有赵兄的性命,便无异于将威胁扼杀在摇篮之中!”
“毕竟那可是九五至尊之位!掌握天下人的生杀予夺!”顾二感慨着道。
顾二这话一出,赵宗全和赵策英父子二人齐齐色变,旁边的沈从兴也一脸震惊。
“父亲!”赵策英当即冲着赵宗全拱手礼道:“孩儿认为,顾兄说的极是。”
赵宗全一脸惶恐的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瘫坐在雕花靠背大椅之上:“缘何至此!缘何至此啊!”
赵策英看着顾二道:“这么说来,只要我父子二人还在世一日,那便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非拔除不可?”
顾二点头道:“当是如此!”
赵宗全闻言,脸上惶恐之色愈发甚了,以锤击掌,抖着身子,目光四散游走,又急又忙,宛若热锅上的蚂蚁般道:“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旁边的沈从兴忽然说道:“咱们不是抓了一个活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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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策英眼睛一亮:“对,把他的嘴撬开不就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了!”
赵策英当即便拉着沈从兴去审问那人,顾二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跟着一块儿去了。
三人合力,威逼利诱,大棒加上萝卜,不过几炷香的功夫,就从那死士口中问出了幕后之人。
“竟是兖王?”赵策英一脸震惊,颇为诧异的看着顾二,心中对顾二不由得愈发钦佩。
“知道又如何?”顾二却摇头道:“一次不成,难保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沈从兴神色凝重的道:“咱们能挡得住一次,未必能够挡得住第二次,第三次!”
这次算是赵宗全侥幸,才从那群刺客手中逃脱,更幸运的是逃脱之后,是沈从兴先找到的赵宗全,若是被那群刺客先找到,只怕现如今赵策英他们看到的就是赵宗全的尸体了。
“顾兄!”赵策英看着顾二拱手作揖道:“顾兄智计卓绝,不知能否指点一二?”
顾二道:“为今之计,只有死中求活!”
“死中求活?”赵策英一脸疑问的追问道:“还请顾兄明示!”
“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赵兄觉得,你们和兖王之间,可还有挽回的余地?”顾二看着赵策英道。
赵策英神色有些愤愤:“我父亲险死还生,如何还能缓和!”
顾二道:“既如此,那便只能和兖王死磕到底了!”
“那不是拿鸡蛋去碰石头?”赵策英道。
顾二却道:“直接硬碰硬自然不行,只是不知赵兄有没有这个胆量?”
其实赵策英心中早已有了想法,只是他一个人势单力孤,而且赵策英深知其父赵宗全的性子,才故意这么问。
赵策英道:“脑袋掉了,也不过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要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禹州,那才是真正的不值当!”
二人目光于半空中交汇,隐约间,虚空中似有火花溅射,仅仅只是眼神交流,二人便已看出了彼此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