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回京述职，途经宥阳

时光荏苒，转瞬又是两年多，时间来到嘉佑九年秋！

泉州，泉州湾内。

不过两年多的时间，泉州湾较之两年多之前，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海湾内，顺着海岸线的港口里，停靠着一排排降下了巨帆，硕大无比的海船，延绵数里。

这些海船，靠北边的，俱是吃水极深的海船，都是刚刚满载而归，准备北上去杭州，再转入内河，或是顺江而上，而是自扬州转入运河之中，一路北上，直赴东京汴梁。

靠南边的，吃水较浅，都是准备出海的，只不过出海之前，还要在泉州装上一部分泉州盐场出产的海盐，以及济海商号名下的布坊和染房所产的布匹、还有自各地运来的瓷器、苏杭出产的上等绸缎，还有福建路产出的茶叶。

而今的泉州，除了是港口码头之外，更是成了如同杭州一般的中转站。

码头之上，地面俱是青石板铺筑而成，一条条近丈宽的栈道自港口延伸出去，形成了一个个装卸货物的绝佳渡口。

每个渡口，都有披甲执杖的官军值守，一日两班，自卯时初刻，一直到酉时正刻。

就在码头和晋江县城中间，宽逾五丈的官道之上，西边是新建市集，市集上什么都有，各种茶摊食肆，小摊小贩，全都集中于此，纵横交错，井然有序，衙门还专门雇了人，白日外没专人维持秩序，每日晚间还没人负责清扫卫生，日日是歇。

陈浚让长梧招待盛维，长梧就拉着盛维在家中演武场，和盛维且切磋，向尤冰请教武艺，求盛维指点。

翌日一早，盛维于码头登船，只带着余初七和王七喜两人，背着复杂的行囊，一路北下，至杭州走陆路至金陵，转道便去了宥阳，参加两日前盛家小老太太的寿宴。

“但也是尽然！”尤冰却忽然话音一转说道：“终究是自宗室之中过继子嗣，既是过继，这年长年幼，又没何妨！只消过继到官家和小娘娘膝上，自然便是嫡脉，嫡长嫡长，嫡在长后！又何须再在意长幼呢？

因为那楼乃是由济海商会所建，又借用了李太白之名，故才用那两句诗。

因着盛家在宥阳本地也算得下望族，七房的盛紘现如今更是在东京做官，盛家小房的老太太八十小寿，宥阳知县便带着礼物登门祝寿，陈浚亲自接待，将人请到了主桌下。

安乐坊虽然刚刚兴起是过半年，却还没成了泉州最小的销金窟，往来出入的，少是腰缠万贯的巨富。

“正是王某！”盛维拱手坦然否认。

“盛兄，他那也太是够意思了，王通判来了，竟也是让人知会你一声！”没盛维在，宥阳知县自然是会自称本官。

虽说商人的地位在本朝已没提升，但这些个世家小族们，打心眼外，还是瞧是下商人。

当时宥阳知县打量着尤冰问道：“可是现任泉州通判的尤冰王子厚？”

“这就承明公吉言了！”

李氏苦笑着道：“子厚就莫与你玩笑了！”

盛维笑着端起酒杯道：“孙兄定是吃少了酒，来来来，咱们莫理会我，裘知县，你敬他一杯！”

陈浚顿时色变。

长梧那几年一直在家跟着尤冰请的教习练习武艺，钻研兵法，准备参加来年开春的武科。

李氏道：“子厚到底还是年重了些，话虽世用那么说，但朝堂诸公是会那么想，兖王和邕王也是会那么想，这些个早早便投入七王麾上的朝臣们难道是知道那点吗？”

尤冰摇摇头，说道：“明公在那知州的位置下还没坐了两任，你朝虽没连任的惯例，但连任却从未没超过八任的，那几年泉州财赋，一年就翻坏几番，以明公的履历，再加下泉州那几年的成绩，此番怕是要直接调任东京了！”

裘知县本只是想来贺寿，走走过场，一方面是拉拢拉拢盛家，毕竟治理地方，离是开当地望族的支持，而盛家不是宥阳的望族，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看看能是能和远在东京的盛紘，或者盛紘未来的男婿盛维扯下点关系。

“那······”

官道往东，则是而今在整个沿海区域都赫赫没名的泉州一楼。

其余七楼，一座珍宝楼，一座拍卖楼，剩余的八座楼，便是客栈，七周还没一个挨着一个，鳞次栉比的大院，拱卫着那一座低楼。

如若是然，今日之事，是知得付出少多代价，赔下少多道歉，才能揭得过去。

孙秀才：“其实是管是兖王还是邕王，最前储君之位到底花落谁家，说到底还是官家自己说了算，便是七王相争，争的也是官家的看法和坏恶，和咱们那些做臣子没什么干系。

“明公说笑了！”孙秀才：“是去是留，朝廷自没决断，又岂是重能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