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除了自己的呼吸与心跳声,一切都寂静无声,我的力量并没有因为梦境的改变而恢复。
失落地叹息一声后,我离开卫生间,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将视线投向了墙壁上的挂钟。
结合外界明亮的天空,我突然意识到:按照平常的作息,这个时候的自己应该正准备出门上学。
这种想法让我有些怅然,仿佛一切都未曾改变,自己的努力终归是海中一捧徒劳无功的浮沫。
但我很快就摇摇头,将这泄气的想法甩出了脑海,明白眼下尚且还没到真正绝望的时候。
毕竟,这场突如其来的雪已经证明了某些事情确实发生了改变,也许离开的线索还在等着我去发现。
似乎是为了回应我这番想法一样,接下来,我的注意力就被挂在床头的那本日历给吸引了。
我还清晰地记得,自己买下这本日历的目的,是希望能够利用它来跟踪这个梦境世界的时间变化。
在回忆之中,在买下它的第二天清晨时,我按部就班地撕下旧的一页,露出了新的日期。
那时日历的一切变化都显得如此正常,日期也不过是在原来的基础上,往后推进了一天。
然而,这场梦境的发展总是不合常规——唯一的共同点是,它们都不如我所愿。
当我进入教室,看到值日生在黑板上龙飞凤舞写下的日期时,发现它与自己的日历根本对不上。
没再试探裴晓飞,我又旁敲侧击地询问了几位班上的同学,得到的从来都是理所当然的回答。
没错,在这场梦境中,其他人对时间的感知是跳跃且不连贯的,只有我才是那个最不正常的那个。
虽然在内心深处,我坚信自己才是最正常的那一个——毕竟,我的时间感知是连贯的,符合逻辑的。
但我也清楚,要是自己真的将这种想法说了出来,恐怕下一秒就该被五花大绑地送进精神病院了。
总之最后,我不得不在这群人类发觉我的异常之前,勉强接受了这个荒谬无比的“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