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歇斯底里地,对这只已经濒死的怪物怒吼:“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
伴随着近乎癫狂的咆哮,我一次又一次地将木枪刺入它的躯体。
但我始终没有获得自己想要的回应,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渴求一个怎样的回应。
我只看见那只怪物在无力地颤抖着,只听见凄厉无助的哀嚎自大张的鸟喙中传出。
这样的折磨过程是如此漫长,似乎令那只怪物陷入了麻木的境地——当然,我也是。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怪物痛苦的嘶鸣声逐渐变得微弱无力,身体的挣扎也慢慢停止。
我止住了手中的动作,任由枪杆停留在那破碎的躯壳,任由疲惫深深地侵入骨髓之中。
周遭一片死寂,唯有我粗重而紊乱的呼吸声在场地之中回荡。
我注视着怪物,那双眼睛原本充满着绝望与惊恐,但此时已经空洞、黯淡且无光。
就在我暴行暂时停歇的这一刻,怪物竟然艰难地睁开眼睛,用一种茫然无辜的眼神凝望着我。
它似乎在困惑,它似乎在不解——既对我的愤怒,也对我的悲伤。
到底谁才是受害者?它仿佛想要向我寻求答案,却又害怕再次受到伤害。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