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会被献给父王,然后由居尔城最巧夺天工的工匠镶嵌在父王的王冠上,王冠愈发的重,也象征着他威严与权力愈发的大。
前不久希琳还听到父王说自己的脖颈酸疼,那王冠太重了,他打算以刻有花纹的纯金锁链将王冠挂起,让其永远悬在大厅之上。
意味着王座的永不落幕……
多么讽刺。
曾经他用劣质的铁锁链束缚了此方的人类,让他们化作跪在沙子上求食的奴隶。
而现在他的权威将被纯金的锁链束缚,多么相似,多么可悲。
“奴隶不应存在,那一天我等的有些心焦了。”
已经不知多少个日月了,母亲所说的预言却迟迟没有实现。
希琳对母亲的预言毫不动摇,但那预言如今快成了诅咒,如何也不能实现。
他见过基斯拉,那被无数人称为英雄的人类;也见过菲拉琦,那被天下学子称为贤者的人来……
可是他们都不是良配,或者说希琳自己本没有婚配的打算。
她自然是镇灵,可每每想到婚嫁一事心中便止不住的苦楚,仿佛心都要被剜去一般。
……母亲没有说为何,但希琳知道,正如那最初的贤者一般,自己也预知了些许吉凶,婚嫁于自己仿佛如剜心一般。
母亲啊,母亲,为何在你的预言中我会屈服于无边无际的婚嫁,为何身为镇灵的我却对婚嫁毫无兴致。
母亲啊,母亲,为何在此刻你却不在我身边,为何无人回答我的疑惑。
希琳心中不由得期待母亲出现,可她终究要失望,因为此时此刻一道普普通通的身影正在劳动区奔走。
在所有人眼中她与那些带着镣铐的奴隶没什么两样,但却不会有人去打扰她,镇灵的法术很神奇吧。
在这里她也无法保持自己原本优美的形体,因为那让她感到羞耻。
“……我在同情沙子吗?他们和奥尔玛兹没什么两样……”
普通的身影呢喃几句,但随后又将这事抛之脑后了,她对奥尔玛兹已经失望透顶,而镇灵的执着让她还有些迁怒于沙漠民,也就是她口中的沙子。
“不管如何,女主人的愿景绝不能被沙子如此践踏。”她看向奴隶之上的奴隶,奴隶又之上的奴隶,眼中充满了怨恨。
——
(希琳)关于亲情……
镇灵对于同伴的感知很敏感,尤其是对女主人,即便没有见过却也十分有亲近感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被女主人摸摸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