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凌正式离职了。

拿着自己的东西走出公司大楼，老凌觉得阳光有点刺眼。在这家公司工作了六年，从一个毛头毕业生变成了一个高级程序员。

除了敲代码，老凌没有其他谋生手段，在公司虽然管理过几个人，也做过项目组组长，但是离项目经理还有差距。

老凌没有自由的快乐，却觉得自己像断了线的风筝。

打车回到家中，家里安静的有点可怕。

他躺在床上，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闭上眼睛，忽然听到边上又出现一个心跳声。

他好像看到大郎半躺在床上，那是大郎刚从魔都过来的第一天。

大郎就这样躺着盯着天花板，他的脑子应该跟我一样都是一片空白吧，谁知道路在哪里。

为了赶跑这种空虚感，老凌拿出电脑，做好一个作息表和工作进度表。

然后打开一个正在做的项目，开始咔咔敲键盘。

“老凌，装修公司那边谈好了，你什么时候来签合同。”大郎发来信息。

“中午你过来吧，吃完饭我们一块过去。”

大郎本来有点事，怕刚辞职的老凌心态脆弱，只能推掉事情来陪他。

“程娟最近没来？”吃饭的时候大郎问。

“来过，来得少。”

“她对你创业的事情怎么看？”

“她有点害怕，怕我失败。”老凌有点茫然。

“这下可有时间陪她了，你以前太忙了。”

“陪个屁啊，哪次出去不得几百块钱，以前也不觉得是个事。现在十块钱我都得计划着花。”老凌心中似乎有不满。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嘛。等你项目做好了，一年顶你上一辈子班。”

“大郎，我是只见你吃肉了，没见你挨打。这次算是见到了，还亲身体验到了。你一个人到天云以后，得是什么心情。确实不容易。”

“有什么呀，一个字。干。干不成再去上班。”

下午送老凌去装修公司签字以后，大郎到了自己的001号奶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