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
他就知道尧月会找地方让他不痛快,竟然还把事情告诉镜流了……这熟悉的气场压迫,勾起了一些回忆,找到了在师父面前的感觉,景元有点汗流浃背。
镜流拎着酒壶转身朝凭栏那边走了几步,她似乎叹了一声,“我很抱歉,把你一个人丢下。”
“你就当我们糊涂了吧……”镜流给自己倒了一杯,将酒盏举到眼前,让天穹上的圆月完整倒映在杯盏中。
“你心里是明白的,就不用我多赘述了。”镜流将回甘微苦的冷酒咽下,“我现在脑袋里的那些回忆转啊转,但浮在表面的依旧是之前难以理解的问题。”
“我曾经问你,景元,如果你面临我那时的情况,你要怎么维护战友的哀荣和体面。”镜流平复呼吸。
“我知道你做得到,但我不是个好榜样,我没能做到,甚至把我自己搞得狼狈不堪。”镜流语气愁苦。
“我手中的三尺寒锋,斩得下造翼者的羽卫,斩得下步离人的父狼,但我唯独斩不下人与人之间,那些埋藏在水面下的暗影。”
“我无用又无力,只能用那样狼狈的样子,离开了罗浮……”镜流饮尽了酒壶里的冷酒,咽下苦涩辛辣,“你的坚守就是对我最好的答复。”
“我不想走在既定的命途之上,但我仍然维护着「巡猎」的正义,我想找寻属于自己的道路。”
“就这样吧,景元。”镜流叹口气,截断了话题,“今夜过后,我就会被那位来使,送去目的地。”
“尧月虽为神女的另一面,但她仍有神女的慈悲为怀,我希望她能自由。”镜流转身面对景元。
“景元,我不管你是什么心思,但她绝对不能有事。”镜流语气冷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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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忍不住抬手揉了一下疲惫的双眼,说话闷声闷气的,“我已经很敬重保全她了,师父你别再提了,我就不委屈吗?”
“……”镜流沉默片刻,忽地笑了,“那就在走之前,一起吃顿饭吧……”
尧月恰到好处地推门进来,把菜品餐具摆上,“哦吼,准时送达,记得给五星好评哦~”
然后麻利退出去,并且贴心地关上门,继续下楼去打牌了……因为耐心听墙角,尧月让彦卿帮忙打一局。
结果可想而知,痴迷武艺与刀剑的少年,仗着新手期磕磕绊绊,边学边打,还是输了,脑门上都被贴了不少小纸条。
“我的天呐,你把胡牌拆了?!”尧月从彦卿身后冒头,看彦卿的操作就恨铁不成钢,气不打一处来。
手忙脚乱的彦卿一听这话,就更慌乱了,“尧月姐姐,我真的不会啊……你快来帮帮我……”
尧月把彦卿扒拉到一边,继续加入战局,啊不是,是继续加入聊天阵营,听一些不管真假的八卦。
有点受挫的彦卿,被浮鱼拉到一边去了,为了安抚孩子受伤的心灵,浮鱼驱使那些剑,耍了个花里胡哨的剑阵。
浮鱼别的没有,就武器多,各个都是漂亮好用的主儿,彦卿还是更想再仔细摆弄那些剑。
“那里不要动,会讨厌你。”浮鱼看彦卿摸到一把剑锋刃上的缺口,就出声提醒他,“他们都是有灵之物,吸收了不少残念。”
“他们是人?!”彦卿忍不住说出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