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冰冷的语气下，苏无垠开了口。

“如果你做得到。”终焉同样给了他答复，“但现在还不是最终的决战时刻。”

无垠倒算是明白祂的说话方式越来越像人类了，可为什么祂知道现在不是开战的时候？还是说，祂知道这次苏无垠过来不是为了和祂彻底开战的？

“你很惊讶，但情有可原。”终焉似乎看穿了苏无垠内心所想，“因为现在的你——还不够战胜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

苏无垠弓步弯腰，紧握手中的大剑。头顶的苍青也虎视眈眈地看着终焉，随时应对各种突发状况，或者随时与自己的主人融合。

但无垠的真理之眼根本看不出对方的实力上限到底在哪，尽管他一直在见面的那一刻便开始解析对方的一切信息，但那强烈的陌生感让苏无垠感到有些烦躁。

显然，这个时代的终焉的性质与上个时代的祂完全不同。

这是一件坏事。

一切分析就必须建立在已有的准确信息的基础上。像这样一抹黑的推测只能算是猜想，甚至算是臆想。

“爱莉……助我一臂之力吧！”

无数水晶碎片在苏无垠手中凝结——往世的飞花·爱之诗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狂焰的箭矢裹挟着狂暴的无限之力以及始源之力，他瞬间将弦拉满，朝着终焉射去！

疾如雷电的箭矢划过空间，所经过之处被其撕裂出虚空！

没有多么华丽的特效，只有不可言说的绝对力量！

“还真是令人怀念的力量啊……”

终焉的语气并没有多少变化，祂仅仅抬起一手，一道紫金色的能量屏障便浮现在祂的面前——

咔！

箭矢仅仅将箭头插入屏障内，似乎再难进一步。

不过——

熊——！

原本停滞的烈焰箭矢突然再度燃起，磅礴的力量推动着箭矢再次不断前进，那道能量屏障竟然出现了裂纹！

但终焉只是轻轻一握，那燃烧着烈焰的箭矢竟然凭空消散！

苏无垠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一箭的威力足以将小半个地球湮灭于虚无，此刻竟然被终焉轻描淡写地抹去。

小主，

不过这一箭对于现在的苏无垠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现在的他，能储纳的崩坏能近乎无穷无尽——除非他一口气把能量提升至最高，然后一招挥出，不然他就不会出现体力和能量亏空的状态。

将自己的记忆体彻底吸收并拿到那彻底完整的【守望】刻印后，苏无垠曾经的缺陷近乎被一一补全。

现在的他，毫无疑问，是所有人中最强的那一个！

虽然这一击并没有套出多少信息，但至少能确定一点——终焉的力量，远比上一个世代的祂强得多，而且力量的性质也远比以往复杂得多。

“这样的试探，够了么？”

苏无垠没有料到对方会这么说，第一时间并没有回话。

因为他总感觉——对方给自己的感觉有些古怪。

虽说吸收了自己的力量，诞生了些许人性，但也不应该像现在这样——有些太过于明显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还是说……你到底是不是【终焉】……？”

苏无垠死死地盯着眼前那道和自己的记忆中别无二致的身影，心中却有种强烈的不安。

但……终焉却转过身去，不再面对着他——

“离开这里——现在还不是你我二位开战的时候。

至于……【吾】是否是汝记忆中的【终焉】——汝之内心，其实早就有答案了。”

倘若后半句没说出，苏无垠倒真觉得眼前的这个家伙被夺舍了。但在那一句话里，苏无垠确定了——祂还是祂。

但祂现在却让自己离开……这难免让苏无垠心中生疑。

“吾不会干涉人类的一切行动，就像那个人类从吾这里窃取力量那样——那点力量对吾来说算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