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叫将军知晓,在下乃城内官吏,名为惠衢,因被袁胤率兵裹挟至此!”
“因知贵军将至,心知不可抵抗,故劝袁胤降之。”
“岂料袁胤冥顽不灵,故施一计,让他沿小路而去,今将军若追之,尚能追赶!”
说着便将袁胤离去的方向给关羽说了一遍。
关羽听闻袁胤身边只有两百余人,自是大喜,正欲领兵而去,却听身边一人道:
“将军,此人言语有异,若他不愿前来,见徐先生等动兵,自当助力,为何至此方才用计!”
关羽一听,自是一异,回头看去,只见说话之人正是一小将,模样颇为陌生,想是后来心募兵马。
又思虑其言语,觉得有理,这惠衢若真不想去,何必等到现在。
话是说得好听,多半是临阵脱逃,哄了袁胤离下,以此买主求生!
思虑及此,他顿时瞟向了惠衢道:
“汝欲欺瞒于某家?”
惠衢早就听到二人言语,当即大惊跪地道:
“在下回军至此,哪敢欺瞒将军!”
“实是不想与将军为难,方才明言告知!”
“袁胤确实是往小道而去,非我欺瞒。”
可关羽闻之,便是神色一凛,眉头上竖道:
“背主求荣之人,留汝何用!”
话音一落,他长刀一提,便将惠衢斩杀当场。
他这辈子最看不得这种不忠不义之人。
须知投降是区别的,桥蕤那种誓死不降,后来投靠,那叫弃暗投明。
惠衢这种举止却是临阵脱逃,卖主求荣,性质完全不同。
现在这货卖了袁胤,恐怕来日又会再卖他们,还不如一刀杀之。
但他这一动,叫袁术兵马及其家眷看了,又是心惊胆跳,惊慌不已。
见得众人模样,关羽一抹长刀,沉声道:
“某只诛首恶,余者不杀,但叫尔等知晓,再敢欺瞒,格杀勿论!”
“袁胤到底去了何处,勿要欺瞒!”
他一说罢,自然便有士兵站起为其一指方向。
关羽见之,自是大喜,又令此人带路,一路朝着小路追来。
直到一处小径之间,关羽策马欲入,又见林间荆棘,正难行路,却见方才那员小将上前道:
“将军身躯庞大,难以穿行此处,小人愿为将军开路!”
见此人两次出头,关羽自是刮目相看,不由问道:
“汝唤何名,何方人士,为何吾不知汝!”
那小将闻言,自是摸着脑袋一笑道:
“将军想是忘了,小人名为文稷,本谯县人,之前入得招贤馆内,被徐兵曹拨调于将军麾下!”
关羽一听,突然想了起来,原来在秦瑱南下之后,招贤馆依然在照常运行,不过选才之任被秦瑱移交给了徐庶。
在这一次南下之前,徐庶言说招到了一个人才,名为文稷,要他带着一到南下。
可他历来不喜欢这种关系户,就安插到了军中当了个军侯。
一路南行之后,便将此人给忘了,没想到现在这人倒是又跳了出来。
因是方才提醒一句,让他记住了这人,现在又见其主动开路,不由抚须道:
“我与五百兵马着你在前开路,若能探到敌军踪迹,计汝一功!”
而文稷一听,顿时大喜道:
“将军放心,小人常年打猎,似这等小道,断不能让敌军逃了。”
当下他便翻身上马,引着关羽所拨兵马,一路砍去荆棘杂枝,南下而去。
而另一边,袁胤离了车队,行军速度自然增快了不少。
可奈何天黑林密,又不敢着火把,虽快了不少,却也比不上关羽追击。
才行两刻,便听士卒来报关羽追兵已至,回头望去,只见林中火光四起,似有大量军队追来。
见得此状,袁胤便知惠衢把自己给卖了,忙大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