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清点,收得降卒七八千众,又有大量袁术军收刮来的金银珠宝,钱粮辎重,心中大喜。
虽说这些钱财大部分都是从徐州收刮而来,可吕布哪里管的上这些,只管一一收回府库。
后又听张飞回军收拢降卒,便寻之来问道:
“翼德可曾捉得张勋其人?”
张飞历来对吕布就没好脸色,此时见其提起张勋,心中越发恼怒,别过头去,不愿回复。
还好有个傅士仁在一旁赔笑:
“敢叫温侯知晓,我军追之不及,叫那张勋跑了!”
“不过倒也擒得桥蕤,并非一无所获!”
而吕布一听张飞俘虏了桥蕤,便道:
“不知那桥蕤现在何处?可唤来一见!”
傅士仁也不敢触怒吕布,便让士卒押着桥蕤上前,桥蕤一至,见得韩暹、杨奉二人,自是破口大骂:
“背主小人,安敢如此,吾恨不得杀汝人,啖汝肉!”
“但若早知,势必杀尔等!”
二人见桥蕤如此,皆是心中一恼,对吕布道:
“此人无礼,当杀之!”
吕布此时有心拉拢二人为己用,便点头道:
“来人,将此人拖下去斩首示众!”
可张飞见之,却一步踏出:
“尔等岂敢如此,此人俺擒之,俺大哥尚未发话,谁人敢杀?”
他这环眼一瞪,吓得韩暹、杨奉身子一跳,吕布也知张飞不是好相与的角色,便笑道:
“也罢,既然翼德不愿,敢问玄德现在何处?”
张飞没好气道:
“我大哥自在营中等候!”
吕布闻言,微微一笑:
“既然如此,翼德且去告知玄德,吾将在城内设宴,还请玄德前来赴宴!”
张飞听了,冷哼一声,便即离去。
傅士仁见状,对吕布告罪一声,也令人带着桥蕤随之离去。
见二人离去模样,韩暹沉声道:
“此战我等愿助,皆服温侯之勇,刘备何人,岂敢如此猖狂,不如并立杀入其营,好叫其知晓我等厉害!”
杨奉亦是如此点头。
吕布一听,心中有些意动,可想了想,又怕坏了自己名声,便摇头道:
“不可,刘备助我,我岂可害之!”
“可先回城中,再做计较!”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其实心中也在暗自盘算。
现在他有杨奉等人相助,之前应下刘备的东西,或许可以消减一些!
亦或是直接赖账,料想刘备也不敢多说什么!
想定之后,他就带着众人朝着城内返回。
而张飞这边,自出得吕布营中之后,便越想越难受。
好好地一场战,因为他贪功,导致张勋没抓到,钱粮也被吕布收取。
如今手上只有三四千俘虏,虽得了桥蕤,回去又如何交差?
一想到自己之前每每与秦瑱不善,不知道回到营中会被怎样的嘲讽。
饶是张飞性格大大咧咧,也不禁唉声叹气。
傅士仁在旁见状,心知张飞定是害怕军师惩戒,便笑道:
“张将军不必如此,吾观军师秉公执法,从未偏颇,定不会以此责难!”
张飞听着,摇了摇头:
“不怕其惩戒,就怕他嘲弄于俺!”
“因之前营中之时,俺与他赌斗,相约擒来张勋,若是不行,便要应他一事!”
“他多次被俺顶撞,心中必然生怨,如今虽不惩戒,却也可以借嘲弄!”
傅士仁并不知张飞和秦瑱赌约,听得此话,皱眉道:
“竟然还有此事?”
思考了一会儿,他又道:
“虽然如此,但我见军师并非小肚鸡肠之人,若将军好生言语,军师如何又会责难?”
“与其让军师主动来提,不若将军亲自前去认错!”
“如此,可保军师不计前嫌,放过将军这一遭!”
张飞听了,也觉得有道理,秦瑱虽说治军严,可行事却也公正,只要他主动认错,或许秦瑱会饶他一次也说不定!
想定之后,他也有了主意,带着兵马行到营内,便让傅士仁与夏侯博安置,他则是主动来到秦瑱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