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药好了。”丫环端着药进来给她。
自从上次她出去一趟,贺知源又把她身边伺候的人全都换了。
她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她身边的丫环从来没有长久的时候,有时候是一年,有时候是三年,总要全都换一遍。
没有一个信得过,她们都是来监视她的。
贺大夫人端起药一饮而尽,不再像之前喝一半倒一半。
她得先好起来。
……
二皇子在北郊有一处私苑,因为还没封王,他没有自己的府邸,和幕僚商议要事,便都在这处私苑。
今日他没有约见其他幕僚,只带着陆珩来了这里。
这是陆珩第一次踏足二皇子的私苑。
“陆应圳,最近宸王的人在查你,你知道为什么吗?”符禹铉似笑非笑,目光探究打量陆珩。
陆珩微微垂着眸,“草民不知。”
符禹铉轻笑了一下,“陆应圳,你是个有大才的人,上次按照你说的,我的确得到想要的差事,但我还是想知道,宸王为什么要查你。”
“是不是因为……你的身份?”符禹铉盯着陆珩问。
陆珩嘴角溢出苦笑,“二皇子其实什么都知道了,何必再问,二皇子若是愿意放草民一条生路,草民感激不尽。”
“不管你是陆珩还是陆应圳,对我来说并没什么不同。”符禹铉撩袍在主位坐下。
得知符今渊在调查陆应圳,他就立刻让人去查了。
果然,陆应圳居然是符今渊以前的弟弟,雍朝镇国公府的嫡出公子陆珩。
“听说陆家二公子才华横溢,还是雍朝最年轻的状元郎,落得这样的处境,我都替你觉得唏嘘。”符禹铉啧啧两声。
国公府的嫡公子,又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人,明明是天之骄子,前程应该比符今渊更好才对。
“你有没有想过,落得如今下场,都是因为符今渊?”符禹铉问。
陆珩冷笑,“我的一生本不该如此,的确是被陆渊改变了。”
符禹铉挑眉,“你想报仇?”
“想报仇!也想一展抱负,二皇子,您是南朝未来的明主,若是南朝落入陆渊手中,是南朝百姓的不幸。”陆珩说。
“说得好。”符禹铉眼中闪过一抹得色。
其实在得知陆应圳就是陆珩的时候,他一点都不恼怒被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