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夫冲他招手:“来,我再教你几手,每天给你爱人按个两三次,每次二十分钟。”
祁漾听到这个称呼,挑眉看向任奕,任奕却皱眉道:“还是让小严他们来学吧。”
“他们能有我学得快,学得标准?”
任奕无法反驳。
祁漾挽起袖子,对着周大夫笑道:“拜托您了。”
周大夫手把手教了起来,看着他的手法,连连点头,也歇了让儿子进来帮推拿的心思。
“小子手法挺漂亮,二十分钟后叫我,给他扎两针看看。”
“嗳,好,您忙。”
祁漾拖了把板凳过来坐着,给任奕脱了鞋袜,将宽松的裤管推上去,推拿动作娴熟,仿佛不是初学。
他挑眉看向任奕:“你对大夫说我是你爱人?”
任奕的视线一直在他手上,闻言挪到他脸上,反问道:“不是吗?”
“只是好奇你怎么说的而已。”
“江释……”
“爱人?”
“……宝贝。”
“这还差不多。想说什么?”
这里和外面看诊的地方就隔了一道帘子,能清楚听到老大夫温温吞吞地问着病人什么。
任奕放轻了声音,问道:“遇上我,你会不会觉得委屈?”
祁漾:“?”
他抬手去摸他额头,疑惑道:“你又犯什么病?”
任奕握住他手腕,拇指摩挲过他微微泛红的掌心,似乎很是怜惜。
祁漾抽回了手,翻了个白眼,骂道:“傻逼。”
任奕一愣。
“你再问我可就要和你翻旧账了啊。”
“让你看前面,不是让你盯着以前。”
“还委不委屈?你说呢?”
任奕良久无言,看着他气鼓鼓的腮帮,却是笑了起来,眉眼舒展,嘴角两个酒窝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