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顿时没了底气,但想起他之前的冷漠,委屈再次升上心头。
似乎从知道什么是委屈时起,他就总忍不住想掉眼泪,当场掉起了金豆豆。
祁漾看得只觉牙疼。
果真自学成了个小白莲。
小白莲瞪着大大的竖瞳控诉道:“你找我做什么?反正你也不在意我的死活,还是你又要说是你的兽神让你来找的?”
“你摸着良心说话,我对你下过杀手吗?”
“可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
“我为什么要在乎?你是我的什么人吗?”
雪愣住了,想说自己是他的雄性,又想起他从没承认过,甚至不准他对外说。
祁漾隔着段距离,和白蛇遥相对视,继续问道:“你有把你当成高山部落的人吗?你有对我付出过什么吗?你不当你是我的族人,和我也连朋友都不是,我凭什么要在乎你?”
“我……可你一开始对我明明很好。”
祁漾冷笑:“那你还说我对谁都好,就对你坏?我为什么这么对你你没数吗?是谁趁我睡觉要杀我?”
雪想起那夜变得可怕又危险的狮人,大嘴闭上,蛇头微微垂下,竟显出了几分心虚和害怕。
“你来了部落,我是少你吃的还是少你喝的住的穿的?我说到的哪点没做到?你一天天的想在我身上发泄欲望,我揍你有问题吗?”
白蛇浮在冰面上的身躯不自觉短了一截。
如果那天不是祁漾自己在发情期迷失神志,主动把人上了,以这小畜生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他早不管任务,把这大白蛇剁成十八段了。
真当什么人跑过来痴缠几下都能跟他睡的吗?
“最后一遍,走不走?”
雪下意识往岸边靠近了一点,又停住,低低问道:“雪不是坏东西,但我是,对不对?”
祁漾的回答是一声冷哼。
“那你为什么还要带我走?”
祁漾顿了一下,堪称尖锐锋利的语气稍稍缓和。
“因为你想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