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了许久后,这对夫妻终于平复下心情,唐清欢倒酒,轮到祁漾时,问道:“你昨夜才醒,能喝酒吗?”
“自然能的,”祁漾接过酒坛,给自己倒上,对着面前两人道:“晚辈季重阳,敬伯父伯母。”
说罢,他一饮而尽。
见他毫无异常,两人也喝了起来。
唐清欢乃是将门虎女,边境长大,也随父兄上战场杀过敌,喝酒自不在话下。
几碗酒下肚后,她又哭又笑,突然像是想到什么,看着祁漾,惊恐道:“重阳,你、你不会真被阉了吧?那你们季家岂不是要绝后?”
祁漾还没什么,范无伤脸色顿时奇怪起来。
他是想起了皇帝和这个侄子的那些事。
作为大内侍卫统领,皇帝的亲信,他清楚无比地知道坊间传闻并非谣言,而是真的。
跟皇帝有这么一段,这侄儿以后根本不可能再娶妻生子了。
祁漾将碗中酒饮尽,淡定道:“伯母,我与陛下两情相悦。”
唐清欢喝了酒,脑子转得有点慢,反应过来后刚要开口,便打了个酒香四溢的嗝。
“你和皇帝是真的?”
“是。”
唐清欢张口结舌,半晌叹了口气,睁着一双醉眼,温柔轻抚祁漾的脑袋,叹息道:“你开心就好,人生那么苦,开心就好,只是……唉,自古皇家多无情,要是皇帝负你,你可如何是好。”
祁漾把玩着空荡的酒碗,眸中寒芒一闪而过。
这两个新鲜出炉的长辈借酒浇愁愁更愁,担心这后悔那,你一言我一语的,便要将祁漾认作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