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的刮过山间,下过雨之后,山里的温度更低了。
半夜,沈图南被冻醒,看见魏若来握着沈近真的手,把外套搭在沈近真的被子上,自己则衣着单薄趴在床边休息。这样睡一晚非生病不可。
沈图南看见后,在柜子里翻找了半天,找到一件棉服,棉服很厚实,是沈近真的,但可以御寒。他把衣服盖在魏若来身上。
他借着月光,抬手看表,一点半,距离天亮还早,他已经全无睡意了。
他悄声来到书桌边,准备找本书看,可发现沈近真这全都是专业书,他看不懂也看不进去。
魏若来这时也醒了过来,自然也是被冻醒的。他看见身上的棉服,把棉服搭在沈近真的身上,穿上了自己的外套,这件棉服比他的外套厚些。
魏若来发现沈图南也醒了,两人同时指了指门外。
魏若来回过身给沈近真盖好被子,看沈近真安稳的睡着,这才出了门。
“怎么睡不着?”沈图南问道。
“冻醒的。”魏若来搓着双手说。
“一样。”沈图南把手伸进外套里,感觉和放在外面区别不大。
魏若来把门口做饭的炉子点着,两个人围着炉子坐着。
因为屋内通风不佳,煤也被打湿了些,一烧起来烟雾缭绕的,魏若来没有把炉子抬进房内。魏若来盯着燃烧的火,准确的说是盯着某一处,没有说话。
“担心她?”沈图南看魏若来在发呆。
“很担心,天亮我们还要回去,这一路有多不好走,她怎么受得住。”由于在屋外,两人用“她”代替沈近真。
“会平安的,她和孩子都会平安的。”沈图南看向远方。
“山路颠簸,他们为什么要让她回来?不过这一切终归怪我。”魏若来表情痛苦,双手覆面。
“别这样,怎么也怪不到你头上。她也希望能再有个孩子。”沈图南拍了拍魏若来的肩。
“这次她怀孕受了这么多罪,我却不能分担一丝一毫。”泪顺着指缝流了出来,魏若来的双肩在微微颤抖。
“会好的。”面对极力压抑情绪的魏若来,沈图南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更不知该如何安慰自己,只吐出这无力的三个字。
魏若来稳定了自己的情绪,擦去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