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自己不知人心险恶第一个帮周杏,后面被背刺的事她可一直记着。糟糠亲生父母上门,她倒要看看周杏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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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
中央青砖屋挂着锁。
周林两口子心里骂骂咧咧,但表面仍然装出一副辛酸苦涩的模样:“天黑,俺等杏丫头回来。”
“你们真是顶好的人。”
丁辉腼腆摸摸头,再掏出一颗珍藏的糖果给小娃娃:“他叫啥啊?”
“周耀。”
寒暄片刻,眼瞧着天色逐渐暗下,丁辉抖一抖再问:“你们要不要到咱屋里等啊,别冻坏娃。”
“太麻烦。”
周桂芳推辞两下,快走到男知青屋前,门口忽然响起黄鹂般的嗓音:“贺州同志,真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
众人齐刷刷看向他们。
视野里,高大俊朗的男知青展眉一笑,背上筐里的柴高过头顶。身侧清丽姑娘背着半筐,唇瓣发白,手里支着一根拐杖往前走。
电光火石间,一道黑瘦干巴的人影宛如闪电“窜”到两人跟前,下一刻——
“啪!”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击碎宁静,惊飞屋檐上两只鸟。
震惊现场众人。
屋里悄悄查看情况的知青懵逼,杜鹃唇角带笑,而贺州不好意思打老人,只得挡在周杏面前。
周杏被打第一时间是不敢置信,再是想打回,想到贺州看着,最后泪眼婆娑问。
“你是谁,凭啥打我?”
周桂芳面色铁青,胸腔里怒火滚滚燃烧,双手叉腰唾沫四溅:“呸!周娟说的没错,果然是生养恩情忘尽的白眼狼。”
“周杏——”
“俺是你娘!”
大自然有食物链,而人同样有依靠规则制定的枷锁。长辈对晚辈有一种天然压制,特别是亲属,何况是母女。
一物克一物。
醒来跟着母亲到知青点,刚好瞧到一巴掌的沈裕捂嘴打哈欠,清澈瞳眸里含着满意……
“恶人自有恶人磨。”
我可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