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瞧清楚木箱里的东西,他呼吸急促,直接红温,特别是看到匪徒差点砸毁文物恨不得一枪崩掉脑袋。

知道文物多脆弱吗?

“再等等。”

卫峰磨磨牙,脑海理智占据上风。

匪徒人多势众且有枪,他出去就是找死,而且文物有好几箱,哪怕自己趁他们松懈溜到木箱旁也搬不走……

翌日,山匪早早醒来整理东西离开,最后一起离开据点,后面一道人影不紧不慢缀着……

*

而前面三位匪徒饥渴难耐。他们原想到赖三屋里取点粮再离开,突然被追,手里仅仅有必备的枪,现在胃里灼烧一样疼痛。

往前需再走一天,往后……

“都怪那人乱嚷嚷,不然我们肯定能带粮走。”

“早晚弄死他。”

他们狠狠咒骂那个乱嚷嚷的人,眼睛挂着浓重的黑眼圈:“现在咋办,是先回据点,还是先弄点吃的?”

“肯定是二啊。”

“第二天,那些村民肯定放弃追捕,毕竟咱们真没偷娃,赶紧弄点东西吃吧!”

“我记得往西有一条小溪,鱼可多。”

“走走走。”

事情定下,三人脱离原来的路,直接奔向西方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而他们离开十分钟左右,沈裕跟李俊豪施施然超越匪徒们。

只是,沈裕稍微瞧一眼被踩断腰的野花,眼神里有些红血丝。

山路崎岖,路面杂草遍布,动物粪便和枝叶腐败的味道难闻,走得久,恍恍惚惚间只觉周围景色一致。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沈裕脸色苍白若雪,唇瓣干皮更明显。

“那棵树。”

李俊豪兴奋摸索树干新雕的箭头,声音有些虚弱:“第七个,路是着正确的。”

那标识画得隐蔽,乍一看跟树纹融一体,而细心点就能看出端倪。

“累就休息一段时间。”

“嗯。”

沈裕摘一片树叶扇风。

夏日炎炎,日头慢慢攀登远山,天地云雾逐渐散开。因一直走着,他全身都是臭汗。

稍微嗅到——挥手散味。

“……”

下一刻,李俊豪担忧:“堂弟,你说路程真的只有三天吗?万一标识是匪徒恶意误导咱们咋办?”

沈裕喉咙干哑有点不想开口,微抬眼瞧着标识,额头一颗晶莹剔透的汗珠滚落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