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朱唇轻启:“公子今日之举,让小女子印象深刻。不知公子可否常来,与小女子探讨诗词?”
高才的脸微微一红,说道:“姑娘抬爱,若有机会,定当再来。”
花魁莞尔一笑,从袖中取出一方绣帕,递给高才:“那小女子便盼着公子了。”
花魁离去后,高才怀揣着绣帕,神情恍惚地回到董浩和胡从柳身边。
胡从柳眼尖,瞧见了高才手中的绣帕,打趣地问道:“高兄,这绣帕可是花魁给你的定情之物?”
高才脸一红,支支吾吾地说:“别胡说,不过是寻常物件罢了。”
胡从柳哪里肯信,追问道:“高兄莫要瞒我,这绣帕定有深意,你快与我讲讲。”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才无奈,只得说道:“我也不知这绣帕究竟何意。”
胡从柳眼珠一转,说道:“依我看,这绣帕定是花魁对你有意的暗示。你想啊,这女子的贴身之物,怎会轻易送人?”
高才听了,心中既欢喜又忐忑,说道:“胡兄莫要妄加猜测,也许只是花魁一时兴起。”
胡从柳拍了拍高才的肩膀,笑道:“高兄啊高兄,你莫要这般木讷,如此良机,可莫要错过了。”
就在高才沉思之际,董浩凑了过来,说道:“高兄,这绣帕在这风月之地,通常可是女子表明心意的信物。花魁将绣帕赠予你,想必是对你青睐有加。”
高才听了,脸上泛起红晕,心中却满是欢喜。
董浩见状,转身找到老鸨,又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塞到老鸨手中,说道:“这高公子与花魁情投意合,就给他们办个梳妆,如何?”
老鸨见了金子,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忙不迭地应道:“好说好说,公子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高才怀着激动的心情迈进房门,只见花魁正端坐在梳妆台前,身姿婀娜,面容娇艳。
高才定了定神,拱手说道:“姑娘,今日得蒙姑娘青眼,某愿为姑娘作诗一首。”
花魁轻抬眼眸,含情脉脉地看着高才,微微点头。
高才略作思索,开口吟道:“娇容似花绽春枝,妙舞轻歌惹梦思。绣帕传情心已醉,愿携玉手共欢时。”
花魁听罢,脸上泛起红晕,轻启朱唇:“公子才情,小女子望尘莫及。”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高才悠悠转醒,看着身旁仍在睡梦中的花魁,心中满是柔情。缓缓开口:“姑娘,这绣帕某会留好,待我科举高中,再来找姑娘。”
高才深情地看向花魁那娇美的脸庞,目光中满是眷恋与不舍。花魁悠悠地睁开眼睛,那如水的眼眸对上高才的视线,轻轻说道:“官人既是举子,倘若高中,就不该来找我。”
花魁的声音带着几分哀怨与无奈,她微微侧过脸去,不敢直视高才炽热的目光。“官人前途无量,小女子不过是这风月场中的浮萍,恐会误了官人的前程。”花魁的眼角滑落一滴清泪,那泪滴在她白皙的脸颊上闪烁着,如同清晨的露珠。
高才闻言,心中一紧,连忙握住花魁的手,急切地说道:“姑娘何出此言?某对姑娘之心,天地可鉴,无论高中与否,我定不负姑娘。”
花魁轻轻抽回自己的手,缓缓转过身去,背对着高才,凄然说道:“官人,我身处这风尘之中,身负贱籍,又怎配得上即将登科的公子?”
花魁的双肩微微颤抖着,声音里饱含着无尽的酸楚与自卑。“我不过世间一粒尘埃,在这风月场苟且偷生。您前程似锦,未来一片光明,我如何敢有非分之想,又如何敢奢望能与您相伴左右?”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其落下。
高才听完,身躯陡然站直,目光坚定而决然。他迈着大步,径直走到门口,停下脚步说道:“姑娘,某若高中之后,不来找你,就让天雷把某给亟了!大概一月后便是科举之时,一个半月就会放榜,届时姑娘自然知道某的真心!”
花魁听完,内心其实也深受感动。她动作轻柔地穿好衣服,缓缓起身,神色凄然地说道:“官人,小女子在这三日诗会结束后,就要动身去往苏州的清人馆了,怕是永远也不回这帝都了。”
高才听完,紧闭双眼,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良久,才缓缓说道:“姑娘,到时我自去苏州找你。”
花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拿出纸笔,略作沉思后,奋笔疾书。只见她笔触轻盈,一行行娟秀的字迹跃然纸上:
“相思无尽望相互,愿君莫恋嫣语声。嫣语·林婉清。”
写完之后,花魁轻舒玉手,将那张承载着深情与期许的纸小心翼翼地递给高才。她的目光中满是眷恋与不舍,轻声说道:“公子,还请以前途为重。公子名高才,莫要负了高才之名。”
高才听完花魁的话,双手接过那张纸,郑重地收入怀中,说道:“姑娘放心,我定不会让你失望。”
说罢,他转身大步离去,步伐坚定却又带着几分沉重。花魁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董浩和胡从柳在那诗会结束之后,便返回了福星客栈。这福星客栈向来多是各地前来赶考的举子入住,老板娘为人和善,深知举子们的不易与期望,每天早上都会贴心地给诸位举子们送去发糕和粽子,以此来寓意着大家能够早发高中,金榜题名。
高才在与花魁分别之后,也回到了客栈。此时,董浩正和胡从柳在桌前吃着早饭。见到高才回来,胡从柳赶忙热情地招呼高才一起吃早饭。高才神色略显疲惫,但还是依言坐下。他匆匆吃完早饭,便起身转身回屋,一刻也不敢懈怠,开始奋力研读起来,满心期待着自己能够在科举中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