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昂一脸疑惑的样子,黄品对李超道:“你给他解释解释。”
李超嘿嘿一乐,“这个简单,纸张可不是一般的器物,于国实在太有用。
售卖的钱可以分,但作坊总得放在人家眼皮子底下。
这对咱们既是监督也是保障。
不然少府凭啥让咱们白顶着名头。
毕竟分出去的五成对少府而言并不算多。”
黄品有些惊疑的打量了几眼李超。
李斯对他下手后,他今后就没法再单打独斗。
这也是他为何要用造纸作坊把三家捆在一起的主要原因。
而他手底下目前就发现恶祛有些眼力,看事情也看得透一些。
李超原以为就是文不文武不武的一个二代,没想到琢磨人心的事情却挺擅长。
这是块搞政工的料子,而且比恶祛要高级的不是一点半点。
黄品觉得有必要把李超给彻底拽过来。
今后三家捆在一起,不用谈今后的大势或谈什么立场,李超都会无条件支持他。
想到这,黄品对李超挤了挤眼,“我现在是九原郡尉。
老王也因功升了爵位,即便不升任到九原领兵,在祈福塞那边升级将军。
咱们三就差你了。
与你相处,我觉得你擅长的不是做学文。
舞刀动枪的虽然倒是凑合,但还是抵不上斡旋之能。
这并不是随口在夸你。
你能借来那么多钱,可不是一般人蒙做到的。
毕竟你不是陇西侯,你只是陇西侯之子。
安登塞的士吏与尉史你肯定做得来。
不知道你会不会嫌弃安登塞荒僻。
若是你不嫌弃,我回去就与陇西侯说说。”
李超满眼兴奋道:“这哪里还能不愿意,只要不读书,做什么都行。”
黄品心中满意的窃笑几声,大手一挥道:“那就这么定了,我叫上白玉,咱们先…”
黄品的话还未讲完,从门外的街路上又传来了大车车轱辘的吱吱扭扭声,以及马匹踏地声。
“听动静不小,怎么又来这么多人。”
王昂嘀咕了一句快步走到大门跟前,将一手搭在一扇门上准备随时关闭,另半边身子探到了门外。
仔细往街道上打量了两眼,王昂立刻对黄品摆手道:“来的不是那帮投机取巧的,快出去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