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直说。”这一年多两个人关系也熟了,说话也不那么拘谨,秦县令一听就知道,这丫头又想从他这要什么好处了。
上次是在郊外要了一块地,上上次是让他给她的学院撑场子,上上上次……咳。
“这钱我来出,”见秦县令瞪大了眼睛,柳南嘉连忙接上了后半句:“一部分。”
秦县令还是不信,“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那当然看县令您拿什么换了。”
其实柳南嘉要的也简单,士农工商,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商人地位低,还体现在税收上。
不仅有商品税、住税、还有各种各样的过路税,特别是最后一项。
原材料不少都需要从外面运输回来,尤其是飘洋过海过来的咖啡豆和从西域来的棉花,几乎每过一层关卡就要被扒一层皮下来。
长宁县有秦县令在,已经比乌七八糟的安平镇好很多了,但这些税加起来还是挺重的。
“我也就能管这一亩三分地,其他地方也管不了啊。”
“就咱们长宁县就行!只要在您能力范围内,给我减免一些就好了。”
“您想啊,商人们为了避税,什么法子都想得出,哪次去收不是斗智斗勇的?您可以用减税来号召他们捐钱,根据捐的数目,减免接下来一年的税。对您来说,就是左口袋进右口袋,提前收了而已。但对商人来说,只要这会儿捐的钱比一年的税少,那就是赚了。为了多省些钱,说不定还会多往长宁县运些货物,促进市场上的物品流通。”
秦县令的眉头慢慢舒展开了,确实是个办法。
于是,县里大大小小的商人都收到了县令的请柬,将信将疑地来了之后,一听到要捐钱,纷纷大呼上当,一些人当场脸色就不好了。
哪怕秦县令说了减税的事,众人还是非常怀疑,谁知道这是不是给他们画的大饼呢?
柳南嘉作为秦县令的“托”,这时候就该出场了。
“这么好的事,怎么大家都不吭声?那我就先抛砖引玉吧,捐2000两。”
众人被她的大手笔惊到了,“小姑娘,你家大人呢,话可不能乱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