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允知边说,目光在她的肩上、腰上一一掠过,旋即落至她跪倒后裙摆下探出的那一小截绣花小鞋上,眼神中带着浓厚的兴趣,竟没有放过任何一处。
他的眼神太过放肆露骨,元宵心中一紧,偷偷将脚往内里一缩,咬着下唇心中骂道这该死的色胚,竟是一桶水都浇不灭他的邪火。
康允知盯着元宵,只见她往常面容不惊,现下泪水涟涟、委屈害怕的模样更惹怜爱。要不是脚下冰凉一片,此处又闲杂之人众多,恐被父亲母亲知道,他真恨不得将人揉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这样想来,他哪里还舍得她被责罚,只摆摆手道:“也怪少爷我走路没声,将人吓着了,你也回去换身衣裳,这一身湿透病了可怎么好。”
大少爷一贯怜香惜玉,见着漂亮的丫头声音都要轻几分,管事一见元宵的脸蛋哪里还能不明白的,赶紧换了张脸孔让元宵回院收拾。
元宵慌忙拜谢,她起身弯腰退出门去,等离了屋内那道吃人的视线,她脚下步伐变得飞快,好似身后有恶鬼在追。
等快到观云居,她才喘着粗气放缓了脚步,背后被拍了一掌的地方也窜起了火辣辣的疼,心口也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她面上虽还淡定,但心中却很是担忧。
康允知花名在外,但霍霍得都是他自己院内的丫头,现在三番两次的找上自己,实难保证他不会有什么逾越之举。
少爷同丫头调笑,吃亏得从来都是丫头。
不,说吃亏都还是轻了,失了贞洁、性命的大有人在。
她不要做下一个!
元宵一边走一边绞着趁乱捡回来的帕子,手指间被帕子勒得通红。她强压着扫去满腔的心烦意乱,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无论如何,不能等到年后了,得赶紧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