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康幼璇常来玉露院走动,也时时带着康幼宁玩乐,两姐妹之间并不生疏。康幼璇替她轻轻拂了额前的碎发,就见康幼宁指着自己发髻上的那支步摇道:“二姐这支步摇我见过,娘有一样的。”
康幼璇一愣,旋即又露出个笑来:“这就是伯娘给的。”
送走了两个小姐,桐月也跟着乔漪清出得门去。
路上,桐月一边替乔漪清拢起裙摆,一边道:“今日夫人这身碧霞绣金的裙子在日头下更显光彩,一会儿正午时分在园子里必是光彩夺目。”
“哪里就光彩夺目了,今日有平阳公主光临,若说夺目,谁也不能抢了她的风头。”乔漪清笑道。
“公主那是身份使然。”桐月轻声说了,又想起早上夫人送出的那根步摇,“夫人总是心善,今日给二小姐的那支步摇是今年新打的,上面的南珠也是二老爷赏下的,说送就送了,奴婢瞧着都心疼呢!”
“怎么?还想替我要回来不成?”乔漪清也玩笑道。
“奴婢是想着,夫人到底只是二小姐的伯娘,又不是亲娘,哪里值得送这样好的东西。”桐月是跟着乔漪清从乔家嫁进国公府的,自是一心一意为她考虑。
“她一身素净装扮,连首饰也没带多少。今日外人来得这样多,我就是不给她面子,也得让自己有面子。”
桐月一听,忍不住道:“夫人是说,二小姐故意在外人面前落您的面子,让人以为您对三老爷的遗孤照不周?”
乔漪清摇了摇头:“她哪里敢有这样的心思。她是乖觉的,不过是害怕抢了某些人的风头。”
话点到此处,乔漪清也不再多说。
大院里人多口杂,这场菊花宴她到底不是主角,不必上台。
权且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