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谁,平阳公主的长子,京中纨绔吴延之啊!”
那木质屏风实在不隔音,元宵他们这桌将两人的对谈听了个七七八八。
吴延之的名字桌上众人都有所耳闻,一是因为他是如今大渊皇帝长姐平阳公主的嫡长子,身份尊贵;二则是府中谣传平阳公主有意和国公府结亲。
不怪元宵她们身处大厨房也能知道这些八卦谣言,实在是府中人多,闲暇时没有消遣只能聊天打发时间,一传十十传百的,主子们跟前的事多少也能知道一些。
元宵偷偷看了看,陆嬷嬷的脸上难掩八卦神色,只是碍于这处隔音实在太差,紧憋着没有开口。
喝完一壶茶,回府的路上,陆嬷嬷才开口问起。
“冬生,你娘在张姨娘院儿里,听没听说平阳公主要来府里做客的事?”
冬生晃一被问起这个话头,先是愣住,耳根随即又红起来,赶紧摇摇头连声说自己不知道。
水筠被他羞赧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用帕子掩了唇道:“嬷嬷你可别为难他了,他还不到十岁,能知道什么。”
还有水筠未说出口的便是,张姨娘虽生了二少爷,但在府里从来都是默默无闻。且不提她膝下无女儿,就是有了女儿,和公主府结亲这样的贵事也是轮不上她的。
沅蕖也插嘴道:“前两日针线房去给太太小姐们裁衣,夫人另给了钱让从外边买了京里难见的月华锦,说是要给三小姐做新衣裙。”
“要我说,也该是三小姐,咱们府里嫡出的小姐也就三小姐年纪正好。”陆嬷嬷听了沅蕖的话,得出了自己的观点。
“说起品貌端庄,大小姐、二小姐也不差。”水筠常跟着针线房的师傅进出内院替小姐们量体裁衣,是见惯了主子的。
她顾忌着主子,话说得委婉。
其实,无论是大小姐还是二小姐长相气质学识都要比国公夫人亲生的三小姐强上不少。
陆嬷嬷却摇头:“三老爷走得早,二小姐也不是嫡出的小姐,要找个高门楣的夫家也不是那般容易的事。”
陆嬷嬷她们聊天的时候,元宵并没加入,她是谨小慎微惯了,生怕自己一个话不对惹了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