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存不理他，伸手就去抓自己的雪仗。

刚要碰到碳纤维的仗身，就对上了他满是嘲讽的眼睛。

她手停在半空，突然想到了自己之前发的那条朋友圈。

自己把他拉黑了没错，可康波也有她的微信。

她垂下手臂，有些不自然的移开视线。

顾时聿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宋存想到了朋友圈的事。

他扯扯唇，意味深长地问，“你就没别的想说？”

“抱歉，错怪你了。”

宋存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又把手伸了过去，“还给我。”

顾时聿的眼神如利刃一般，“你觉得我是想听这个？”

看着空落落的手心，宋存语气里带上了无奈，“那你想听什么？”

顾时聿攥紧了宋存的雪仗，直直地看着她。

“不说我走了，”宋存被看得莫名其妙，又把手朝他伸了伸，“雪仗还我。”

顾时聿目光在她主动伸过来的手上停留了许久，才说：“陈律师起草了协议，怎么发你？”

“不用发我，约个时间直接签字就行，你什么时候有空？”

“建议你还是看看，签好字就可以如你所愿，直接办手续。”

宋存原本不想看的，那张协议本来也是因为迁就顾时聿，她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但听他说签好就可以直接下一步了，宋存于是说：“你发我微….”

她话说一半，改了口，“你让康助理发我。”

顾时聿冷冷一笑，“康波一个月六位数的薪水，可不是让他来处理感情纠纷的。”

宋存用力吸了一口气，冰凉的空气顺着鼻腔进入肺腑，压下了她愈演愈烈的躁动。

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那你就发我邮箱，有任何进展电话联系我。”

顾时聿当着她的面拿出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

不出意外，一阵忙音。

他嘲讽的笑笑，她果然把他的电话也黑了！

宋存死死抿着唇，拿出手机，当着他的面取消了拒接，又给康助理设置了仅聊天。

“好了。”她冷凝的视线落在他脸上，又瞥了眼被他攥着雪仗，不吭声。

“就算是离婚，也用不着老死不相往来。”顾时聿伸手拉起她带着手套的左手，把滑雪杖放在了她手里。

宋存一个字也不想再说，原本滑雪的兴致也早就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