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带了药,躺了两天又吃了晕船药,才算渐渐好起来,不过也不敢再跑出去了。
顺流而下,航速极快,几日后船便行至聊城,聊城知府一早接了信儿便备好府邸,暂时落脚一晚以作休整。
“夫人,可好了?”
顾晚枝听着宋闻峥在外头唤她,都有些不好意思出去。
她前几日因为晕船,吐了不少回污秽杂乱,他都在旁边看着呢。因冬至也晕船,阿满还得顾着冬至,夜里睡觉宋闻峥便时刻照看着她,她有丁点儿不对就起来灌她喝水吃药。
这两天虽没吐了,但她也无心装扮,整日灰头土脸的,赶他出去也不出去,就在房间里看书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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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听说这一趟有不少人都晕船生病,但像她这样被照顾的还是头一个。
一想到这些,顾晚枝轻叹口气,一边应着他,一边让冬至动作快些。
她换了身素雅的衣服,装扮简单不失秀气。
投桃报李,她也不能在众人面前失了他的面子。
奈何走出门时,他又拿斗篷将她一裹,连头发也遮得严严实实。
对上她眼神,宋闻峥毫不退让,拢拢毛领,“忽然下了雨,乖乖裹好,不能再受凉。”
他们下船有些晚,其余大部分官员都已经到了岸上,陆续登车。
透过毛领缝隙,顾晚枝一眼就看到隔壁船上,大概是定国公先随圣上上岸了,此刻只剩韩嘉宜一脸不耐地走下来。
他们那艘船停的位置不大好,韩嘉宜下船时裙边险些被沾脏,眼见着前面的路还有泥泞,便不高兴了。
“表妹莫气。”
萧临忽然走了过来,带了几个随从在韩嘉宜面前的路上扑了木板。
韩嘉宜高兴地踩上去,“多谢殿下!”
只是才走两步,脚底一滑,她险些摔倒,瞬间萧临就接了上去,伞没打到身上,一下就湿了衣服。
韩嘉宜赶忙站直身,“殿下您没事吧?都怪我!”
萧临则是很大方的摆摆手,“表妹跟我客气什么。”
全程看完这一幕的顾晚枝顿时眉心一跳。
怎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