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还没来,江氏院里的丫鬟先急匆匆跑来道:“公子!老夫人方才听闻夫人身孕有损,昏过去了!”
靳远书当即脸色一变,犹豫了几息,大步朝江氏的院子里去了。
顾书榆仰躺着,遍体生寒。
好你个狼心狗肺的靳远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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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消息传到顾晚枝耳朵里时,已经是第二日了。
陈氏说起此事,面色还有些难看,“这榆姐儿真是,两个人怎么都这般没分寸,竟……”
到底顾念着女儿还未成人妇,不知情事,只得叹了一声,“可怜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顾晚枝附和着叹息了两句。
母亲心善,纵是已经知道顾书榆并非什么好人,依然觉得孩子可怜,她却不觉得。
本就是意外怀上的,顾书榆和靳远书这对夫妻,从里到外处处不合,生下来,必定是受罪的。
何况前世,靳远书骗她吃的那些苦药,害她失去了孕育儿女的机会,她怎么能不恨呢?
陈氏又说起来,“听说榆姐儿身子损的厉害,大夫当场便说往后恐难有孕,也不知她的日子要怎么过。”
顾晚枝淡淡的在心里想,该怎么过便怎么过,反正她慢慢来,总归不会让这两人好过。
出了陈氏的院子,冬至送来一封信,说是有个小乞丐放在门房的。
小乞丐?
顾晚枝很疑惑,拆了信一看,见上面写着“十月初六,西郊避风亭,你我单独于亭中一见。”
落款之人,韩嘉宜。
韩嘉宜约她见面?
顾晚枝难免生出些“受宠若惊”的心思来,不知道这位嚣张大小姐见她是要说什么。
阿满有些担心,“姑娘要去么?总觉得有些怪异。”
“别去别去!千万别去!”冬至小脸皱成一团,“那个韩大姑娘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她邀您见面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