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忠伯府。
莺儿和画屏一左一右守在顾书榆身侧,一个捧着清水,一个捧着痰盂。
顾书榆扶着床头柱子,很是难受地吐了几下,脸色都有些涨红,待那股恶心的感觉从胸口渐渐消散,这才接过清水漱口。
她这般恶心作呕已经有些日子了,所幸被禁足在自己院子里,除了身边的丫鬟也没人来看她,顾家才没人发现端倪。
顾书榆神色恹恹,心头恨意翻涌。
她不仅婚前失了身子,还有了孩子。分明那次之后她是喝了避子汤的,也不知道是药效不够,还是靳远书当时弄进去的太多了……
想起那些混乱不堪的场面,顾书榆紧蹙着眉闭眼,强迫自己不去想。
等大婚一过,她去了靳家就不会再有人可以限制她的自由,靳远书和他那个低贱的娘都不行。
画屏观她脸色不对,问道:“姑娘,您还好么?可要叫郎中来?”
顾书榆猛然间睁开眼,直直地盯着她,略显阴沉的目光吓得画屏浑身一缩。
她喝了避子汤仍有了身孕,那么画屏呢?
那日在帐间的时间虽不长,靳远书却泄了多次,不止她,画屏身子里也有很多。
顾书榆垂下眼,许久未言,不知道在想什么。
“画屏,你先去收拾,莺儿扶我躺下。”
她这副样子,画屏也不好多说什么,接过莺儿手里的水,一起端出去了。
莺儿去扶顾书榆,却被她抬手制止。
“姑娘?”
“你去外头找个可靠的郎中,寻最有用的避子药来,最好是悄无声息就能控制女子不孕的那种。”
莺儿心头一跳,点点头,“是。”
想起阿满传的话,她又小心翼翼问道:“姑娘,马上要去靳家了,那边提前去铺床什么的,您看是我去还是画屏姐姐?”
顾书榆眸子一黯,画屏去了见着靳远书,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来。
虽说已经打定主意要提画屏做姨娘,但她如今有孕,去了靳家自然会被供着,若在孕期就提了画屏,分不分宠都无所谓,万一画屏也有孕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