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是个多深情的人物呢,原来是个瞎眼的?”
“说不定什么未婚妻小姨子都是他编的。”
……
这刘婆子本就是齐啸云为了保护妹妹齐若婵专门找的,常年保护女主子,练得身圆体壮,力大无比,说起话来声如洪钟。
说完那些话,又忍不住啐了一声,“呸,真不要脸!”
这下不只是马车旁边的香客,连离得远的也听到了。
周遭人声四起。
议论声充斥在耳边,靳远书更觉得有各种视线在自己身上打转,令他浑身不适。
左右环顾,却只看到围得密不透风的人群。
靳远书面色有些苍白,在随从的搀扶下站起来,双眸狠厉地盯着刘婆子,“是不是她叫你等在这里羞辱我的?”
刘婆子两眉一竖瞪大了眼,“什么她她她的,我们家主子可是宣平侯府大姑娘,是你该乱称呼的人么?再这般胡乱攀咬,我可要告到侯爷那里去治你个大不敬的罪!”
这婆子竟是宣平侯府的人?
那确实是自己惹不起的。
便是再有不甘,靳远书有不敢再说什么吗, 只恨恨地瞪了马车一眼,迅速地翻身上马,离去了。
刘婆子又扬声道:“大家可都看见了,老婆子我只是听主子吩咐在这里看着马车,什么都没做!那不要脸的无赖是自己凑上来说话的,老婆子我啊,还是赶紧去向主子复命,还我一个清白去咯!”
不少香客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刘婆子满意地驾着马朝浮云观而去。
唯有靳远书离去的背影显得有些狼狈。
转角的山道上,顾晚枝和齐若婵隐在浓密的树枝后,齐齐地笑出了声。
这个转角刚好能看清寺前景象而不被人发现,二人就躲在这里看了场好戏。
齐若婵点点她的头:“你个小机灵鬼,怎么就算准了他会说这番话?”
“其实也并非我算准了,”顾晚枝挽着她胳膊回到马车上,“我只知道他必定会以为我在等他,只是恰好利用了他的自信,却没想到他自己没脑子,看都不看就说出那些话来,真是叫人笑掉大牙!”
到底是一起生活了几年的夫妻,顾晚枝觉得她对靳远书还是了解的。
他这人十分自信,善于想象旁人对他的恭敬与优待,总觉得自己是天之骄子,必有大才。